我之所以参加救护队选拔原本完全是因为卫二月的怂恿,却没曾想,因为过硬的医学知识成功入选,始作俑者自己却名落孙山,只是被选进了预备队。其实预备队说好听了是在救护队人手不足或者伤者大量涌现时的机动配置,其实不过是安慰性质的闲散组织,并不大可能有用武之地。
听完结果公布,我十分豪迈地揽住了卫二月的肩:“二月,你想哭的话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我借一个肩膀给你。”
卫二月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楚楚可怜:“哎,你说人生怎么就这么无奈呢。我本将心向明月,何奈明月照沟渠,啧啧,真是辛酸。”
我嫌弃地在她的肩上一拍:“你什么意思呀,我长得很像那什么臭水沟么!”
卫二月期期艾艾地在一旁撒着娇:“不是啦,只是人家真的很想去啊。”这副样子软萌软萌的,要是可以,我一定就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她。我安抚地拍着她的头顶:“其实你还可以在其他的组织里找到更合适自己的工作,你那么有号召力,不如去宣传队试试。”
话说从这一天开始,我的生活就空前地忙碌起来。除了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我几乎不眠不休地接受着专业的救护培训,即使回了家也反复练习培训时学到的护理知识。家里人把我的废寝忘食定义为“好学”,已经和母亲言归于好的二伯母表示,像我这样聪明又好学的女孩子注定不会走她们的老路,是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然而,母亲毕竟是母亲,我的一举一动再怎么隐秘,也绝对逃不过她的眼睛。果然,我刚在书桌前坐定,母亲便悄悄地跟了进来。
她一点也没准备拐弯抹角,而是用开门见山地态度问我:“然然,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我想,上一回二哥的事情已经让母亲中了一次枪,这一回可不能再伤口上捅刀子,于是便想着是不是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只是我向来说不得谎,每回被揭穿,都是因为自己心动过速,从脸颊红到了耳朵尖尖。我瞧着母亲,于是就像自首一般地说道:“妈,你可得平心静气地听我把话说完呀。”
母亲一脸严肃地瞧着我,就像是严厉的老师面对被抓包的学生:“又出什么事儿了?”
我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地道:“妈,我报名参加了妇女救护团,前两天他们写信告诉我入选了。这几天我一下课就去参加救护团的培训,并不是像二伯母在埋头苦学。”
母亲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也没有因此而感时伤怀,反倒是一脸欣慰:“妇女救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