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把诸位都给唬住了。”
我无语地望了望头顶的青天,直到曹遇安与那个惊魂未定的高桥小姐一起走进了远处的两层小洋楼里,仍旧没能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不晓得是因为一路的颠簸还是因为心灵受到的冲击过于强大,总之回到家之后,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了。喉头干涩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头痛得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一般。我问母亲要了一颗阿司匹林,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了。
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搁在我的额头上,体温升高所带来的不适感登时减轻了不少。我用力地睁开眼,调整焦距,面前是一张三十来岁的陌生的男人的脸。脸的主人应该很瘦,高而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的气场倒更像是温柔多情的诗人。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七小姐怕是得了重感冒,这个热度要是不退,怕是要出大问题。”
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仲平,你看这该怎么办?”
那个被母亲称作“仲平”的男人的声音仍旧是不疾不徐:“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针,再吊上几天盐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母亲和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和支离破碎的梦境。父亲后来似乎也加入了进来,我却记不清了。
三天后,我真正清醒了过来,疼痛的四肢百骸终于归位,带着菜色的脸也恢复如常。小丫头水清神秘兮兮地跑了进来,告诉我那个叫仲平的男子原来姓沈,看起来要在我们家住上一些日子,直到仁济医院给他安排的宿舍整修完毕才能搬出去。
我的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小窃喜:“家里好久都没什么有意思的客人了,这下可要热闹些时侯了。“
水清在我放养式的调教下也养成了心直口快的性子:“是呢,听说沈先生是从大不列颠的剑桥大学留学回来的,长得一表人才,个性也很斯文呢。”
我色厉内荏地告诫她:“这种话要是让祖父听见了,说不定要给你一顿竹笋烤肉吃吃。”
水清吐了吐舌头,理直气壮地道:“小姐你能这样想,还不准别人说了。”说着挑衅似地望着我,在得到我一个眼神后,自顾自地笑开了。
水清还要发布她得来的小道消息,却听到楼下管家老徐的叫声。她只得悻悻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走到门口时,突然像想起些什么似地说道:“对了,林小姐带着一个曹先生来找过你,说是你帮了一个大忙,要亲自登门致谢呢。三太太同他们说你要卧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