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微微皱眉,与已经站起身的陈子洲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对林家其他两房人的厌烦。
“你想怎样?”男人低沉的声音问道。
林熙眸色微沉,高高瘦瘦的身影不慌不忙站起来,“我想考科举表面上就不能做的太过分。”
陈子洲点头赞同。
他很欣赏自己这个小舅子,小小年纪遇事就这么从容镇定,有些事表面上是不能做的太过分,不代表私底下不能出手做些什么。
就像林三叔对她两个姐姐仗着长辈的身份,把他们抓去抵债,明面上林熙没做什么,可暗地里反手就把两房的女儿打晕趁黑扔进赌坊。
还顺带模仿林三叔笔迹写的两张卖身契,塞在她们手里,让赌坊有理有据的向林家讨赌债。
这是林熙的报复,林家人心知肚明,可没有证据,就算林二叔是衙门主簿,也拿她没办法。
林熙走到大门口,漆黑的眸子沉静的看向林家两房人。
平平淡淡:“有事?”
林三婶这个马前足,炮筒,首当其冲,被林家其他人推出来,叫嚣:“小贱种你害我们赔给赌坊一千五百两银子。你快把你母亲留下那一百五十亩地的田契交出来,赔偿给我们。否则今天没完。”
林熙不好把两个姐姐被林三叔抓去抵债的事闹大,林家同样不敢把林媚和林娇被扔进赌坊的事,在这种场合下大声嚷嚷。
“据在下所知,你们林家赔给赌坊的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好像是为林三叔还的赌债,跟林家大房姐弟有何关系?”
“你是何人?关你什么事。”林三婶吊梢眼挑的老高,嘴里不干不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呵!”陈子洲粗犷低沉的声音冷嗤,“我活了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来林主簿的家人,在安阳县是嚣张久了。”
站在林家人群里,依然想要装好人的林二叔,看见陈子洲眼中闪过的怒意,连忙站出来道歉:“陈巡检恕罪,家中妇孺不懂事,还请你饶恕。
都是家中子侄不懂事,闹得家宅不宁,她婶婶们这才上门管教一番,省的他们不懂事,出去惹出更大祸事来。”
“二叔多虑了。”林熙平淡开口:“我们姐弟已经分出来单过,管教什么的就算了。”
“今后只要大家不做出谋反朝廷株连九族的大事,其他事情都不会牵连到对方。
因此,以后还要麻烦二叔管好林家二房和三房的人,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