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媳前几日派青荷出去采买寿宴用的东西,碰巧看见了容雪姑娘买秦罗散,纸包跟容草手上那个一模一样,青荷也是为了我,为了尚书府的安宁,更是为了母亲的安康,若是尚书府有秦罗散这种东西,伤到了母亲可如何是好?母亲,还是查清楚为好。”
有林老夫人在,门口的议论声降了几个度,大家只敢窃窃私语。
“秦罗散我听过,不是慢性毒药吗?”
“若是容雪当真买过秦罗散,那是得好好查查。”
林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间,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云棠溪将此事和她扯了起来,不查,倒像是她辜负了云棠溪的一片好心。
林老夫人瞪了容雪一眼,买个药都没察觉到被人发现了,看她机灵才派她去的,没想到如此蠢笨。
她筹谋许久的计划这下全泡汤了。
容雪惊恐万分,她明明做得小心翼翼,为何会被发现?
“母亲,容雪若是藏了祸心,今儿个敢毒害我,明儿个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她还说此事是母亲吩咐她做的,分明是要陷母亲于不义,容雪与母亲朝夕相伴,为了母亲的安危,儿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云棠溪句句都在为林老夫人考虑,“青荷,去请大夫。”
眼看着青荷就要走出小厨房,林老夫人急忙叫住她,“等等!”
林老夫人绷紧脸,抬手一巴掌扇在容雪脸上,“贱婢!枉我平日里如此看重你,你竟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还往我身上泼脏水,看来,我是留不得你了。”
林老夫人使了十二分的力气,容雪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明白老夫人是要舍弃她,亦是要给她台阶下。
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夫人饶命,是奴婢一时间鬼迷心窍,嫉妒夫人,才生了毒害夫人的心思。”
“棠溪,此事我绝不会姑息,现在就将这两个贱婢赶出府去。”林老夫人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极了容雪。
云棠溪镇定自若,“母亲,毒杀主母,按律,需查明证据,移交官府处置,儿媳觉得,应报官。”
方才一口一个冤枉,现下听见她要请大夫,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满心以为抓住容雪,婆母便会站在她这边,还她公道。
婆母,竟然在包庇容雪。
云棠溪的心犹如被浸在冰水里,凉了半截。
“夫人,你怎能如此狠心,报了官我就没命了,你这是要我去死!”容雪咬紧下唇,猛得抬起头,泪珠儿串串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