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林渭生的人!”我继续在周寄耳边大喊。
我看到周寄的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样。
“今天之前是。”他在我耳边说。
我的心一沉,段景琛和我说的,是真的,就算我再不想承认的事情,周寄自己都承认了。
我的手松开了他的胳膊,我对冷子寒说不用抓着了。
呵,私人侦探,找弟弟,怕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那我弟弟呢?司南是不是我弟弟?”我问周寄。
“他确实是在很多特征上最符合。”周寄说。
“什么意思?”我问。
“他确实是被福利院院长带走的,但是当你福利院院长带走他的时候,你弟弟应该是已经不在了。”周寄说。
我心如死灰。
“那我弟弟去哪儿了!”我大声喊,眼泪一秒钟流下了。
“这么多年你都是骗我对不对,你是林渭生的人,你帮着他一起骗我。在英国,我碰见你也是一场骗局对不对!”我边哭边喊。
提前一天的元旦促销活动让我筋疲力尽,这会儿的情绪崩塌让我感觉自己仿佛随时会倒下。
周寄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用力甩开他。
“拿开你肮脏的手!”我对周寄说。
“弟弟在哪儿呢?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给我的找弟弟的希望是我活着的希望!”我口齿含糊的对周寄说。
“对不起。”他道歉。
“有什么用,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我一遍又一遍的问。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我这条命,是林渭生给的。你的这条命,也是林渭生给的。”周寄看着距离跨年倒计时越来越近的大钟说。
“我的命和林渭生无关!他只是我的监护人!现在也不是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对周寄说。
“周寄,我一辈子都会恨你!像恨林渭生一样!”我继续说了一句。
人越来越多,大钟有四个方向,越来越多的人往上涌,我们随着人群只能往大钟的另一个方向走。我走到台阶的高出,看到下面人山人海。
到了大钟的另一个方向,人们开始下台阶,就在这时候,我不知道被什么绊倒。
我恐惧的抓住了周寄的胳膊。
他想用力把我拉起来,然后后面的人却是此起彼伏。
“有人倒了!前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