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开始胡思乱想,心脏砰砰直跳。
上大巴车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刚出来,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拉到一侧。
“怎么回事?”段景琛的眸子瞪着我,质问我,或许是关心我。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咬了咬嘴唇说:“没事。”
段景琛把我的双肩抵在墙上,看着我说:“林晚!我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段景琛的一双眼睛犀利的要把我看穿,然而我去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有些无力的低下头,段景琛抬起我的下巴,叹了口气说:“不要让我担心你。”
段景琛的眸子依旧深邃,她的这句“不要让我担心你”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了很久很久。
我轻轻点头说:“上天终归要厚待我一次。”
段景琛冰凉的唇吻上我的时候我浑身一颤,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迅速别过头。
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在我的耳边说:“惹人忧怜的样子可不像你。”
我锤了一把他的胸口,说了句:“混蛋。”
回到公司的时候,几近傍晚,墨城的天气又开始阴沉沉的,不知道哪会儿下雨。
解散之后,我匆忙打电话给周寄。
“你在哪里?”我问。
“墨城第一人民医院。”周寄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我的腿一软,还好旁边有个栏杆,我扶着栏杆才没让自己瘫软。
第一人民医院。
我看到周寄的时候,是在ICU重症监护室病房前。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黑色的POLO衫,一身黑色让我看起来很压抑。
“好久不见。”周寄看到我,他笑起来削瘦的脸上都是褶子。
“这是……”我用手指了指病房里的人,疑惑的看着周寄。
周寄点头,说:“先天性心脏病,刚做完手术。”
我心中“咯噔”,我只知道弟弟小时候身体不好,却不知道他是先天性心脏病。
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疼,我必须让自己坚强。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像断不了的线。
周寄拍了拍我的肩膀,揽着我的肩,我跟着他走到外面的休闲木椅上。
周寄点了一支烟,平静的说:“你弟弟可能对你没有记忆,毕竟你们分开的时候,他只有五岁。”
“不可能。”我的喉咙沙哑。
周寄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