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祁云间瞬间了然,她居然以为他是被猎物所伤。
他轻嘲一笑,夹起那张银票:“我在你这里只值一千两?”
沈清霜不悦皱眉:“怎么,你嫌少?你打猎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京中最贵的小倌也才三百两。”
就算是长得英俊,也不该这么贪得无厌。
她对小倌的价格这般了解,莫非经常去花楼?
他拢好衣服,狭㹱的睨她一眼,半开玩笑道:“那你觉得我和京中小倌谁更胜一筹?”
她瞳中一缩,不着痕迹的瞄向他,他面上虽然挂着浅笑,但她仍感觉到一丝危险,她不明白一个猎人怎会有这么强的内力,若是打起来,她讨不到便宜。
她摸摸鼻子,不自在的将目光飘向别处:“我又没踏足过花楼,怎么会知道?价格也是听旁人说的,不过,你昨晚表现很不错,最多再给你加五百两。”
她慢悠悠的从袖中掏出五百两银票,依依不舍的将银票放到他枕边。
看她神情不像说慌,他这才收起迫人的气势。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拒绝,何况这些银子确实够我赚一辈子。”他眼底不屑,话中透着阴阳怪气,仔细听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沈清霜暗暗松口气,这男子也没她想象中的难缠。
她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不少:“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请大夫来给你治伤,你好好休息。”
她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次来看你,总不能叫你公子吧。”
他幽幽的声音传来:“你可以叫我七云。”
她暗中撇撇嘴,这名字还真土。
“好的,我记住了。”她回头,冲他扬起绝美微笑:“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沈清霜。”
看来她当真不记得他了。
曾经,他跟着大将军见识沙场,与沈清霜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她骑在马上,与将士比试马术,她一枪把对手挑下马,引无数人喝彩。
他对她心生欣赏,或许有那么一丝钦佩。
她在人群中只浅浅望他一眼便移开目光,他那时带着头盔,是个不起眼的小兵,她并没有注意到他,可他却记下了她风姿绰绝的模样。
原来,她并不像他所想象中的那般清冷。
待沈清霜离开,他起身,眼角不经易一瞥,看到床榻上那一抹红。
他有些意外,她竟未与文安侯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