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鱼,心已经跟刀一样的冷了,但看见好看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心脏狂跳。
林渡眼睁睁地看着沈弋从不远处拿了把凳子过来,又眼睁睁地看着凳子放在他身前,沈弋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拿了两张出来摊开,垫在了凳子上,以免等会将凳子弄脏。
做完这一系列的举动后,沈弋说,“踏上来,就看得到了。”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谢,谢谢。”
林渡踏了上去,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着视野里杂技艺人嘴里吐出来的熊熊烈火而振奋起来。
小时候过节,路边也有过类似的杂技表演,当时他跟着舅舅一家,表哥就被舅舅扛在了肩膀上看,在那兴奋的叫唤,但是他太矮小了,前面站着一排排的大人,就算是他垫着脚都看不到。
他当时只能听着人群里的欢呼声,然后羡慕。
就算舅舅再怎么在意他,可到底也是比不过自己亲儿子的。
等到表演快要结束了,表哥嚷嚷着要下来,舅舅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他,问他要不要看。
旁边的舅妈说,“还看什么看,都结束了要走了。”
他也只得摇了摇头。
此刻,林渡看见杂技艺人又从一旁拿出来一把剑,随后将剑刃吞向了自己的喉咙,一把一米长的剑顷刻间便只剩下了剑柄在外面,林渡睁大了眼睛看,也没瞧出来哪里不对劲。
他没怎么好好出来玩过,连KTV之类的地方都没去过,高考后有过一次毕业聚餐,他当时忙着兼职就没去参加,因为他要自己赚取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至于酒吧之类的,他上次也是第一次去,也不过是部门聚餐的清吧而已,他还喝醉了。
可能人在心情好的时候,会生出分享欲。
林渡正想问沈弋,那剑到底是怎么吞进去的,却是发现沈弋的眼眸正好也在看着他。
沈弋指了一个方向,说,“那边有人在放烟花。”
林渡循着沈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是那片靠近河岸的空地上有小孩在放旋转水母之类的烟火,十几个水母一起齐齐飞升上天,绚烂夺目。
还好不是在看他……
林渡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看的,他又呆板又无趣,性格称得上是怯弱,模样也很普通。
尽管后来也会有人夸赞他的样貌,林渡也只觉得是一种出于社交时的礼貌,毕竟现在到处都是唤人帅哥或是美女,这个称呼已经成了一种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