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又低喃出声。
还在木楼上跺着脚,捂着眼睛流泪的两人,不住地咒骂着。恨不得骂他个三天两夜才解恨,两人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你这狗-娘-养的!就不能仍准一点!”一个老兵低声骂道:“...我...我眼睛都被你弄瞎了...呃...”声音还没说完便嘎然而止,他趴着倒地的胸膛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从未有过的充实。
“空屋,罗纱,端舍放;衾凫裳,画筠凉。”又放倒一人,胡椒直愣愣的盯着漆黑地海面,想不出最后一句。“那就这样吧。”
闪光-弹的作用只会持续一秒,不,准确的说是0.7秒,但它所带来的后果却是任何经历过的人都不愿意再去尝试的噩梦。这种巷-战-辅助-杀-器,在爆亮的瞬间会致使迎面的任何长着眼睛的生物丧失视觉,即使是闭着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直面它的视觉器官,会短暂的失去作用,痛苦流涕并伴随着耳鸣等症状,这就意味着短暂的时间内会丧失战斗力...战场上的时间是拿命换来的,没有时间就意味着会受到打击,致残、致命或被俘。
说到被俘,其实有时还不如干脆的被击-毙...被俘后,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了的,全凭对方的心情,生命这玩意跟钞票一样,绝对要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
甩闪光-弹的那位仁兄,被一只胳膊牢牢地锁住脖子,眼泪和鼻涕交织在痛苦的脸上,身体因为内心的恐惧而剧烈颤抖,他虽然看不到后面这人,但很清楚追踪的是谁,那人又干了些什么...
胡椒又击、杀了一队6人。他已经在这北部丛林游-击了数月。西边老挝的国境线已经被全部封锁,直升机白天像赶集的自行车一样来回交错巡航,他根本就没机会穿过去。自从苏莉雅她们走了以后,所有的压力,不,这都不能叫压力了,是所有的仇恨,都被他一个人给扯拽了过来,那无形的绳子还牢牢地拴捆在了他的腰上,都割不断。他想走,做梦都想回去,也一直在找机会。但这里的军-方呈全国戒备状态,任何陌生人只要没亲戚担保,都会被抓起来。
他早就知道一个人抗衡一个组织的可怕,这种可怕是无休止的报复。这种报复也不会因为目标的死去而停止,它会裂变成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导向--战争。
战争的发起其实没那么容易,有时一国总统被刺杀都不会引发,明面上都会保持克制。但隐藏在水底下的那些可怕的机构就不会那么清闲自在,他们会疯狂的搅动,让水底下的浑浊显现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