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好去重名...叫个啥捏!”
“他娘,俺跟你说个事...”于大苟在房间乱转,突然站定咬牙说道。
“啥?”于母问。
“这娃...娃...”于大苟难于启齿。
“你想干啥?你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于母警觉。
“想啥呀,俺大狗是那样的人嘛!”于大苟拍着胸脯:“俺在庄上也是有名望勒!”
“那你...”于母疑惑。
“你可要有点准备...”于大苟扭捏。
“啥呀,说呗!”于母。
“这娃呀,俺都知不道取啥名勒!”于大苟挠头。
“这有啥迷糊的!”于母看向身边:“男孩就男孩名,女孩就女孩名呗!”
“不是,这个..俺说不准...”
“你怎么越说俺越迷糊,怎这么绕嘞!”
夜晚,窗外的雪依然很大,这可能是近些年最大的一场雪,风吹的杨树上都挂着冰凌子,在昏暗的煤油灯光映衬下闪着寒光。于大苟想尝试着睡去,可是根本睡不着,他暗骂几声,小心的翻着身子。
于母也睡不着,泪珠就没断过,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突然转变成这样。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送娃来就来嘛,怎么送来了一个没法看清性别的...这让以后娃的路咋走,这个家怎么办...
命运不就是这样吗,它送的东西,哪件不是喜忧参半,哪件问你喜欢不喜欢,同不同意了。不管喜欢不喜欢都得接受,哭着都得笑纳、感激。
于母嘱咐于大苟,娃这情况不能说出去,并让他连夜去求娩婆保守秘密。本来计划都挺好,于大苟家的日子就这样惊奇中带点欢笑,苦涩中带点期待,算不上非常平淡,大家都一样吧。
可是,小孩子的天性是阻挡不住的,他们自降生以来,就被赐予活泼好动、天真纯粹的灵魂。要想改变他们,得花大力气,而且结果还不一定如愿...
几年后的一天早上,于大苟家的院子挤满了人,挤满了怒容和戾气的男女。他们在院子里叫骂,不堪入目。
“大狗!你狗曰的缺了大德!”一人指着于大狗的鼻子骂道。
“棒槌的!你吃饱了撑得!一大早堵俺家门!”于大苟不解,但这不影响他反击。
“你家娃是个杂种!害得于家庄鸡犬不宁!”又一妇女指着他鼻子骂。于大苟被骂蒙了,这是咋了,一大清早的堵着门的那么多口子人。
“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