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安有点担心,和叶恒走在一起,时不时的劝上两句。
“一会儿别吵闹,啥事爹给你做主。”
叶恒嗯了一声,至于一会儿要怎么样,她根本没说。
等进了祠堂,早就有下人端上供品。
叶书安看到祖宗面前摆了果子香烛,顿时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祖宗啊,不孝子孙又要让祖宗不得清静了,实在是明安父女损公肥私,不顾族中老幼……”
叶恒冷哼一声,越过叶明安上前两步跪在一旁。
“叶氏嫡女叶星落拜见先祖,先祖当年曾言待叶氏族人众多时就该各行其事,不得将生计傍于他人,嫡枝旁枝要主客清晰,不能由着旁枝损毁嫡枝,嫡枝也不能仗势欺侮旁枝,而今我叶氏族人数万,早就该各寻生计,可叶氏族人已经忘了先祖遗训,使得许多族人不事生产,如寄生虫般寄居嫡系,今星落要嫁人,欲带先母嫁妆,又有生父疼惜,开库房赐予傍身之物,然族人阻拦,还望先祖为星落做主。”
叶恒说完手里持香烛起身上前插在香炉中。
她拜了几拜:“请先祖做主。”
叶书安抹了一把眼泪:“女子嫁人便如泼出去的水,到了别人家,便不是叶家人,哪里能带走许多叶氏资财。”
叶同安也道:“还望先祖示下。”
叶恒后退几步,望向自己的牌位。
那牌位突然间便动了起来,朝着叶恒的方向倾斜。
“动了,先祖牌位动了。”
叶平安大呼一声。
叶同安惊叫:“不好,牌位要倒。”
不等他上前,牌位瞬间又立好,紧接着,又向叶恒方向倒去。
如是再三,叶恒笑了一声:“这是先祖点头,赞同我的说法。”
叶明安也大笑两声:“正是,先祖都同意我给星落准备的嫁妆。”
叶书安的一张老脸瞬间成了猪肝红。
他瞪着眼睛,哆哆嗦嗦的指着牌位:“胡闹,我叶氏先祖众多,一个几百年前的叶氏女,连血脉都未留下一二,怎能做得了我叶家的主,况且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能……”
这话真是激怒了叶恒。
想当初她以女子之身创立门派,称祖称尊,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说三道四。
而今竟然被后辈几乎等于指着鼻子骂了。
她就是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了这种气。
叶恒目光微闪,手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