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您这都快四厘米了,竟然没事?”
“我也没想到结果这么好。”章蓝瞥了一眼隔壁病床,“那姑娘的瘤子跟我一样大,同一天手术,都是马教授主刀,我没事,她术后评定四级面瘫。”
隔壁姑娘头上裹着纱布,身上穿着病号服,正靠在那里看ipad。
章柠回头小声道:“那她心态还挺好,没事人一样。”
章蓝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爸妈可就受不了,一直背着她哭。”
章柠道:“面瘫好好做一下康复治疗,还是能恢复的,是吗?”
章蓝点点头:“我听马教授也是这么跟她父母讲的。”
章柠又笑道:“我也就回来晚了没赶上,要不然真想跟您一块进手术室,看看他们是怎么给您的脑子做手术的,是像切西瓜一样把脑袋打开,然后用像挖耳勺一样的工具把瘤子挖出来吗?”
章蓝啼笑皆非:“胡说八道,人的脑子那么精细,像你那么粗暴,还能活吗?”
保姆李萍在一旁接话:“早上医生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伤口了,我给你比划一下。”说着用手固定住她的脑袋,“是从这里一直开开开,然后拐下来,开到这里。”
章柠被她划拉地全身发麻,忍不住揉了揉后脑,回头道:“萍姐,你划拉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保姆心有戚戚:“是吧,真想不到人的脑子可以这样剖开再合起来。”
章柠又问:“有照片吗?”
“有。”保姆道,“你妈妈说想留个纪念,不过照片有点吓人,你做好心理准备。”
是个“7”字型伤口,从耳朵上方横过去,然后竖下来。章柠看了好一会儿,又把手机还给了保姆:“虽然乍一看吓人,不过仔细看,伤口缝合的很工整漂亮,看得出医生技术高超。”
保姆指指门口的病床:“门口那大哥比你妈妈早几天做手术,换药的时候我们过去看,缝的歪歪扭扭,我们问护士是哪位医生做的缝合,护士说是李医生。我们问能不能换个人缝,护士让我们去找沈医生,说沈医生的缝合是神外肿瘤八个病区里排得上号的漂亮。”
章柠好奇:“沈医生是谁?”
李萍道:“你妈妈的主治医生。”
章柠又问:“那李医生呢?”
李萍道:“咱们的管床医生,平时见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几个人正说着,病房里进来了一个带眼镜的年轻医生。
其他几床家属都纷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