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回头要骂,一回头正撞上他的下巴。
马车一个颠簸,她栽进江独楼的怀里,他下意识的搂住她,蹭了一手血。
嘴唇紧紧抵在她的额头,他缓缓垂下眸,盯着她血肉模糊的后肩,鼻尖满是清新发香。
倒吸了口凉气,她咬着牙声音颤抖,“我感觉我的伤更重了!”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手和唇,“无妨,止痛粉有很多,重新撒点。”
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柳蛰从车上下来,江灯看见她满头大汗,凑近江独楼唏嘘道:“爷再急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江独楼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率先踏入客栈。
客栈里只有掌柜的和几个伙计,柳蛰疑惑道:“这里生意不好?”
怎么大堂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江灯道:“这里生意好着呢,是爷把这包下了,爷不喜欢跟杂人住一起。”
客栈分为前后两个院子,前院环境稍微差一些,是那些白衣人随从住的地方,后院环境稍好,最好的一间屋子留给了江独楼。
柳蛰坐在旁边,打量这屋子,总觉得眼熟。
“喵~”窗户上卧着一只黑猫,一个扑身到了柳蛰怀里。
她惊喜道:“你把它也带来了?”
江独楼写完了东西交给江灯,“去抓药。”然后把竹笋从她怀里拎出来,顺窗户扔到外面,“你主人有伤,你在这会感染的。”说完,把窗户关的死死的。
柳蛰不高兴道:“你干嘛啊,竹笋很乖的,你怎么这样对它?”
“不怕感染,你让它到你伤口上抓一抓。”不再理会她,他回到书桌前,查看冷弦送来的车上几箱子里的脏银账单。
柳蛰这才注意到那个书桌,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里眼熟了,惊叹道:“你不会是把凌王府搬过来了吧?”
这里的陈设用度都是仿照凌王府书房设计的,样样都是好东西,连窗帘都是丝绸做的,一个客栈环境再好也不可能阔气到这个地步!
这凌王出门还随身携带个房子?
面对她的惊叹,他随口道:“我不喜欢新环境,比较习惯这样。接下来,只要镖局松口招供,襄王之案就证据确凿,你有什么看法?”
“你是要问接下来会怎么样吧?”柳蛰扶着受伤的肩膀,“看住皇上,保护襄王。皇上早就容不下襄王,此案一出,他可能一气之下把襄王砍了。”
江独楼也想到了此种可能,思考后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