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佛系,并未对什么上心过,之所以好好做事,不过也就是因为那是分内之事罢了。
柳蛰微笑。
上辈子她也以为江独楼不关心国家大事,直到大邵内乱,江独楼力挽狂澜,她才明白这个人长着一张与世无关的脸,端着一身九天谪仙的风度,其实骨子里忧国忧民的要死!
大邵安好,他就是沧海一粟,毫无存在感;大邵危难,他就是天神降世,救万民于水火。
“殿下,”她眼中揣着些崇敬之意,“我所求与殿下所求殊途同归,并不用刻意分些什么。我知道殿下对我还有疑心,我可以告诉殿下,一旦殿下将襄王的意图告知皇上,皇上会立马惩治襄王,太子也会因此牵连其中,后面如何,我不说殿下大体也猜的出来。我只说这些,如何做,看殿下的。”
如何做?还能如何做?如果真像她说的这样发展,大邵不出两个月就得再起战事!
可是不告诉皇上襄王的动作,到时真有什么意外,他又难逃干系。
他其实很讨厌麻烦。
要不要相信她?
柳蛰看出他的犹疑,“殿下,其实现在事情还没到关键时候,殿下还有考虑的空间,不若殿下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走,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虽然他知道的时候,可能事情会稍微有一点棘手,但她相信以江独楼的能力可以很快摆平。
“好,本王试试,看接下来发生的,是否与你所说一般。”
柳蛰提醒道:“那殿下可能要注意一下,十二皇子一求情,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可能就有些问题了。”
上辈子江独楼就是那个时候揭穿了小皇子的身份,皇上差点把他给宰了,不然太子那傻孩子也不会出面求情,被牵连的一塌糊涂。
外面已月上树梢了,柳蛰起身一礼,“殿下,时候不早,我这就回去了,稍后苍术会把殿下的朝服送回来。”
江独楼点头,躺在矮榻上闭上眼睛,“去吧,礼物。”
柳蛰一愣,“什么礼物?”
他睁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是上天派给我的礼物么?”
柳蛰嘴角抽了抽,俯身一礼,仓皇逃了。
回府后她立马让梧桐把江独楼的朝服找出来,可是还没干,又让她去烧火烘干,一边烘一边用扇子扇,累的满头大汗还不放心交给丫鬟。
“真是造孽!”
三月末的天气,要快速烘干一件衣服还挺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