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递给江独楼,“送去静以广庭。”
江独楼接过来看看,确定是真品,卷进袖子里,“好。”
她的目光落在他桌案的宣纸上,“我还需写封信。”
江独楼起身让开座位,示意她写,她倒也不客气,苍术研墨,坐下提笔便写。
江独楼到桌前打算拿一本书看,自她身后去取书卷,眼一瞟就落在她笔下的宣纸上,眼含惊讶,“好字。”
笔锋圆润,大小相称,神韵里透着几分不羁,外形却还中规中矩。都说字如其人,这柳蛰传言张扬不羁,但看字,也是心有恪守之人。
小小年纪有此等功底,难得。
“殿下过誉。”
凌王殿下的字那可是跟他的颜值齐名。
写完最后一个字,拿起来吹了吹,她便要站起身给他,可这毫无预兆的一起身刚好撞到了他的头,又跌坐回去,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墨汁洒了一身。
她勉强护住信纸。
江独楼退开一步。
从未有过此等经验,他摸摸额头有点不知所措。
柳蛰看看自己满身的墨水,嘴角抽搐。
“白茶。”
守在外面的白茶进来,“殿下。”
“府上没有女人的衣服,你速去买一套来。”
他还算冷静,很快想到了最好的方法。
白茶刚要领命出去,又被柳蛰叫住,“不用了,恐怕来不及。我是偷溜出来的,这就得回去了。”
说着话,她看见旁边屏风上挂着一件白袍,眼睛一亮,一把扯下来披在身上,刚好遮住墨痕,“这件袍子借我用用,改日我洗好了亲自送还!”
然后把写好的信放在桌子上,“劳烦殿下。”
她迅速消失在门口,速度快到江独楼都来不及阻止。
白茶看看他手里的玉牌,问:“殿下,这牌子……”
他拿起信纸看看,是想请静以广庭的人去边关帮李家一把,看样子,李家“通敌叛国”似乎还有内情。
他将两样东西交给他,“拿给白庭吧。”
静以广庭是一个势力遍布全国的江湖组织,其主人姓白名庭。
“那袍子……”白茶欲言又止。
江独楼叹口气,无力的摆摆手。
是能追出去抢回来,还是真让她穿着脏衣服回府?
柳蛰于是披着那白袍一路大摇大摆的飞奔回柳家,竟也未发现有何不妥,回去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