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好好当我的沙包,那就可以。”
“啧,坏心眼儿可真多。”沈思明嘴上骂着,心下却轻松,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他踏着路灯暖黄的光,脚步都显得温柔。
夜色深沉。
晋城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除了城西的西南角。这块地方还没有被政府开发到,老破的旧楼挨挨挤挤地堆在一起,间或夹杂着塑料棚搭建的违章建筑。道旁的行道树都显得萎靡,与整片地区的衰败景象融为一体。
这地方是晋城有名的贫民窟,龙蛇混杂,房租低廉,贫穷的打工仔在这里暂住,街边随处可见枕着快递纸箱的流浪汉,夜晚婴儿的啼哭与夫妻吵架的叫骂声处处可闻。却也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在这里生根发芽,本市的黑势力基本都在这里盘踞。
这时,街道拐角突然闪现了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低调但品质很好地羊毛大衣,戴着墨镜口罩,看不清神色,脚步匆匆。
突然,她被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高个子青年挡住了步伐:“阿姨,借一步说话。”
女人停了下来,一脸防备:“怎么是你?”
高个子青年乞求道:“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依依,请你把依依换了的手机号码给我。”
女人道:“你休想。”
高个子青年还是求:“阿姨,我是真的喜欢您女儿,求您成全。”
女人啐了他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高个子青年见她这副态度,终于撕破了温良的伪装,狞笑着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女人听完,声音拔高:“你敢!”
她思考了一会,拿出手机找到青年的账号,给他转了一笔钱:“拿了钱滚吧。”
青年收到钱,满意地吹了一声口哨:“招娣阿姨,回见。”
王招娣站在原地看着他吊儿郎当离去的背影,思索半晌,紧了紧大衣,重又原路返回,走向一幢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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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宋颐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地睡了个懒觉。
就在她赖床的时候,又接到了宋抒主治医生的电话,对方告诉她,宋抒最近又有点发烧,小孩生病情绪十分不好,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
宋颐暂时脱不开身,只好拜托对方给宋抒挂了一个视讯电话,好好安抚了宋抒一番。
挂掉电话,宋颐忧心地不能自已。小抒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骨髓移植真的不能再拖,但是她自从上次跟御幸臣不欢而散之后,已经有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