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惊愕了。
“竖子无知!老臣死罪!”乐毅言罢,竟是艰难地跪在了大殿中央,唏嘘不止。
“这……昌国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赵王一时慌了手脚,连忙疾步走下王座,将乐毅扶了起来。
好容易安抚了乐毅,赵王环顾群臣,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直默默思忖的平原君赵胜身上:“王叔之见呢?”
平原君于是起身道:“兹事体大,不可不防,亦不可太甚。老臣之见,可令赵括与乐乘各引一军,以为牵制。”
“诸位皆是大臣,又以为如何?”赵王又问了一声。
“我王明鉴!”所有大臣竟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
赵王眉头一皱,然后走回王座,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深夜的山风,在谷道中嚎叫着,不时扑打着营寨的帐篷,发出呼啦呼啦的怪响。
一阵北风袭来,赵括不禁打了个寒战。
帐中的灯光随着风势忽明忽暗地摇曳着,卫兵早已把茅草捆扎起来,堵住了营帐门口的缝隙,但这却并不能抵挡冬夜里刺骨的严寒。赵括于是起身离案,在帐内慢慢地踱着步子,又使劲搓了搓手,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重新坐了下来,继续读起了案头那部父亲留给自己的《司马法》。
兵书上的竹片经过两代人的摩挲翻阅,早被磨得光亮异常,然而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无比。
“上同无获,上专多死,上生多疑,上死不胜……”赵括低声读着,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明日赵王的特使就要到了,先前斥候总领赵彦密报乐乘派亲信赶赴邯郸的时候,赵括已经隐隐察觉到了赵王以乐乘为副将的用意,但赵括自认与赵王感情深厚,故而对此事却也并未放在心上,不过从今日看,赵王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
蒙骜不比司马梗,且赵军自长平血战以来,数月未得休整,可谓兵疲师老。冬日苦寒更不利征战,为今之计只有困秦于关内,徐徐图之,赵王怎就不知?
这一晚赵括是在极度的烦闷中度过的,他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又起身在帐中来回不停地踱步。挨到后半夜,赵括干脆穿好了衣甲,径直走出了大帐。
“上将军,下雪了!”卫兵见赵括出帐,赶忙跟在身后,小声地提醒道。
“哦?”赵括恍然抬头,天空中正纷纷扬扬地飘落着硕大的雪花,几名守夜的士卒正围在篝火旁,兴奋地指着漫天的大雪谈笑议论着。
“上将军!”众士卒见赵括走了过来,纷纷停止了说笑,惶恐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