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一摸荷包,整张脸就垮了,可怜兮兮的看着燕岐:“我、我没银子。”是啊,宝小姐身上就揣着裴家钱庄的万两银票,那东西可不能用来买糖葫芦,剩下的就是浑身缀满的金珠银玉。
燕岐不知道为什么,绷着的脸有些触动,他的确想笑,可又觉得不该笑,裴兮宝抓着糖葫芦一副舍不得又傻憨憨的样子,她拽着燕岐的衣摆恳求讨好。
少年瞪了一眼,小姑娘怯生生的松开手,他忍不住将碎银子递给小贩,嘴角在裴兮宝看不到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弧度。
女孩儿有时候的确是可爱的很。
裴兮宝笑吟吟的一口咬下山楂,有些酸,包着糖衣上沾着桃花瓣,香甜香甜的,入口即化。
小姑娘乐得一颠一颠回到了溪风鉴月,燕岐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府院:“宝小姐,逃了一日学堂的感觉,如何。”
瞧她,不用见夫子不用罚课本的时候,开心极了。
裴兮宝“哎呀”一声,顿住了脚,佯装失落:“本来今日还想给伍夫子留个好印象,惭愧惭愧。”还摇头晃脑的。
燕岐耻道,装腔作势,我瞧着你心里乐开了花。
裴兮宝嘿嘿笑,蹦进了园子。
但宝小姐还是有一颗责任心的,倒是嚼着糖葫芦在书房里把昨夜没有完成的《国论》抄完了。
这叫什么。
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燕岐没打扰,兀自回房。
第二日裴兮宝起的早,倒是发现少年正在府门口等她,小姑娘心照不宣的上了轿。
只是今日的课堂哄闹的很,伍夫子还没有到场,周遭嘈杂的呼喝令人意外。
“兮宝,”身后温软的声音传来,是温常如,他有些担忧,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她,“昨日可有事?”
“没有没有,”裴兮宝连忙摆手,“昨儿个有些风寒就在府中休憩。”温常如的关怀叫人如沐春风。
“那便好。”
裴兮宝指着不远处被学生们围着的梨花树:“这是怎么了?”
温常如了然暗笑:“你自个儿去瞧瞧便知晓。”
梨花树下有着宣告栏,是闻言堂新增的,裴兮宝垫脚也不由惊呼,伍荀扬老先生今日不授课,那做什么?
玩。
玩也要玩出花样来。
上头赫然写着,蹴鞠赛。
裴兮宝撑着下颌。
伍夫子还挺能出点子的。
燕岐瞧见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