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岸挨陈祉那一踹属实是不轻,走路一瘸一拐。
脸上写满心虚,没了在1492的嬉皮笑脸。
实在意外陈祉会发这么大的火,这是做兄弟的一直以来第一次挨这样狠的打。
之前他闹再大的事陈祉都能看在发小的情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惹出祸二话不说替他摆平,如今不过是开走他手下一辆车,就让他怒不可遏。
合上那道车门,三个人三角站位。
陈祉是最大钝角的位子,顶端掌控者的姿态淋漓尽致,抿唇不语,任由掺杂冷风的空气静静流淌。
这块道路车辆不多,行人更难寻。
格外静谧。
越静越让人心慌,江朝岸想为自己辩解,不知错在何处不敢贸然开口免得招出不该招的。
他求助性地看向沈泊闻的车,车在人不在,不然给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没人说话,南嘉手机响起。
周今川打来的。
刚才他听到他们车子的动静,出事后通话被挂断便焦急如焚地打她的号码。
“没事。”南嘉故作淡定,“只是发生一点小车祸,江朝岸的车子撞上栏杆了……你不用来接我的……嗯没事……”
车没事,她没事。
江朝岸事最大,被踹狠了,疼得厉害,快以为自己下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
“哥你下手太狠了吧。”江朝岸卖起惨来,一边揉一边诉苦,“别把我整去医院了。”
陈祉面孔完全背着光,昏暗不明,“江朝岸,谁给你的胆子开走我的车,带走我的人。”
“我……”江朝岸渐渐意识到自己挨这一脚的缘故还真是未经允许擅自开车,他瞄了眼那不值钱的保时捷,没有特殊意义。
别说开走,哪怕再撞废十辆,按陈祉的性子也不该这样发火。
他瞄着瞄着忽然落在南嘉的脸上。
迅速捕捉话里的关键词,什么人?他的人?
惊愕瞬间遍布江朝岸的瞳眸,“周嘉礼是你的人?啊不是……”
他试图理清楚,手指摁着脑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这一层的关系和缘由。
“她现在是我的助理。”陈祉说,“我刚才吩咐过司机,要平安送她回家。”
江朝岸似乎相信了,立马解释:“祉爷你这就误会我了,我哪敢对你助理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和她打个赌嘛,赌她今川哥哥会不会来接她,咱们以前不是经常玩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