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现醒来时就在城外,死时的痛苦,让他想拉着秦岭和傅书一起。
他以为他是不怕死的,自己死了能给他的儿子留下活路和后半生的荣华,也是值了。
谁知道秦岭这么不念旧情,提前就将他儿子给杀了,那毒妇居然合同秦岭一起害他。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刘现说:“这是小人为了以防万一,特意让工匠修建的。”
在修建这个地下城时,他就悄悄的让工匠帮他开了另一条出路,为了以后有需要时用。
可惜,这么多年都没用到。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用到。
“出来了。”
“快点,快点。”
封逸道:“将军,挖到了。”
夜澜绝点头到:“来人,将刘现看起来,其他人随我下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去。
刘现小心翼翼的对封瑛说:“这位大人,我们要不要也下去,免得大人找不到。”
封瑛道:“闭嘴。”
刘现:“……”
封逸说:“将军他们这是修了一个地下城啊。”
夜澜绝:“嗯。”
封逸打开地图,示意手下去移动砖,忽的一阵阵狗吠声传来。
只见室内有无数只狼狗正盯着他们狂吠不止。
只是狼狗前面全是铁,有的狼狗都已经开始在咬铁,铁正在变形。
“那是什么?”有人大叫。
夜澜绝顺着他的声音望去,那正是女子和雉子的残肢,大多被狼狗撕咬得看不出模样。
夜澜绝皱紧了眉说:“将他们全杀了。”
这些狼狗若是出来就麻烦了。
“快点。”
“是。”
若是有人听到就知道有人闯入,会很快敢来。
夜澜绝就让弓箭手准备。
没一会儿,就有黑影飞奔过来,夜澜绝一声令下,数十支剑就齐射。
只见黑影不断倒下,又不断用来。
“弩。”
这一次,没有了那么多人。
将箭和弩收起来。
没过多久就将对方绞杀完毕。
而活着的狼狗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他们。
夜澜绝到:“走。”
总要留一些活口。
夜澜绝扫了眼地上的尸体,人数不对。
深邃的眼神掩起光芒,前面出事了,吸引了一半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法脱身,及时赶来。
啊玄。
“封寻你快走。”
封寻浑身是血的望了眼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秋冬,又拿起剑厮杀,只是原本就体力透支的他,防不胜防,被一剑砍的大腿受不住单膝跪地。
“小子,这么放不下他的话,我马上就让你去陪她。让你们在地下做一对鸳鸯。”
秋冬喘息着说:“胭脂路,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胭脂路一脚踩在秋冬的腿上。
秋冬却感不到痛,她就那么盯着他,目不斜视。
胭脂路狂笑道:“我能不能好死,不知道,但现在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人突然少了那么多吧?刚刚有人闯入,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在狗的肚子里了。”
秋冬的目光一下就失去了焦距,小姐。
封寻喊道:“秋冬,别信他,他出事了小姐也不会有事。”
这是胭脂路眼角挂笑,拿着剑就要朝封寻砍下。
这小子敢破坏他最好的珍品就要死在,他的手上。
他的刀才要落想,突然一把匕首将他的右手手腕砍了下来。
“咚”的一声,右手手腕和剑就这样落在地上,鲜血就这样流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地下城里。
他忙去拿自己的手,将他接在一起,可那只手掌紧紧的握着剑,拿不出来,也接不上。
一阵风袭过,当胭脂路回过神时,封寻已经消失在他面前。
瞬间剩下的身就像胭脂路靠拢。
夜玄清叫到:“封大哥你怎么样。”
“秋冬。”封寻喊了声。
夜玄清一眼望道在地上的秋冬,她的半张脸已经毁去,一面完好无损,一面血肉模糊。
她轻轻道:“我知道。”
胭脂路草草的裹了下手,望向傅书道:“傅书你什么意思。”
傅书道:“自然是将他们带来给你,你也太让人失望了这么久那一个人都解决不了。”
有那么一瞬间,胭脂路都要信他了。
可一看傅书一脸正气凛然的站在夜玄清和影二的后面,屁事没有。
他不由佩服傅书的脸皮之后,叫骂到:“傅书你个小白脸,是不想活了吗。”
“敢背叛主公。”
傅书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他是我的主公。”
“哦,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主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可惜你是见不到了。”
胭脂路鄙视的说:“这地下城就是我的地盘,你还是想想你能不能活着出去。”
傅书道:“你这里的人,被封寻杀了一部分了吧,剩下的应该被你派去阻击下来的人了吧。”
“那我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而且身上不带半点打斗的痕迹。
胭脂路的眼睛瞬间睁得如铜铃般大。
他大喊道:“那就先送你们下去。”
“给我杀。”
影二,一个闪身迎了上去。
夜玄清说:“帮我照看好他。”
说完,也冲进入群中,然而她向者秋冬的方向去。
失控的火,将铜锅里的胭脂煮沸煮干,发出刺鼻的味道与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胭脂路像发疯了一样,左手拖着秋冬的脚向中间正沸腾的铜锅走去。
口中念念有词:“谁也别阻止我,谁也别阻止我,谁也别想阻止我。”
秋冬的手用力去抓地板,奈何地板太滑,抓不住,她只能斜着眼睛往地板上看,扣住板砖的空隙。
胭脂路一用力逮,就留下束束带血的抓痕,秋冬的指甲直接裂开。
慢慢的离滚烫的铜锅越来越近。
一抹血迹溅在夜玄清的脸上,望着眼前倒下的人,她大喊的:“胭脂路,快停下来。”
“你已经杀了你的妻子,儿子,现在你连你唯一的女儿也要杀吗?”
“你好好看看她。”
胭脂路像受到蛊惑一样,盯着秋冬那张恐怕的脸看,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忽的,他对上秋冬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像陷入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