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就是啊大嫂,这褚茵嫁给一个穷小子就罢了,淮生怎么能也娶了个这么不入流的妻子?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嘛!”
哪里轮得到外人看笑话?自家人就看尽了!
梁秋吟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老太太脸一沉,训斥道:“都说够了没有?瞧你们一个个尖酸刻薄的,都给我闭嘴!”
语气一缓,朝钟禾温声道:“小禾,进来坐吧,别理她们这些长舌妇。”
钟禾低头瞥见一张空椅子就坐了过去。
屋里又喧哗了起来。
钟禾忍着她们的各种调侃,忽听到身旁有人悄悄说:“别介意,其实你没有她们说得那么糟。”
从天而降的一股清流啊。
钟禾感动的都要流泪了,抬头朝恩人望了一眼,是个年轻温润的男子,她朝他感激一笑:“谢谢。”
许是酒店的灯光太明亮了,这一笑极是耀眼,对方愣了愣:“你叫什么名字?”
“钟禾,你呢?”
“甄惜。”
“珍惜?好温馨的名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正聊得愉快,受了一肚子气的梁秋吟突然开口:“甄惜倒是与她聊得来,妈,当初你该考虑一下甄惜的,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万媞不是也天天念叨着他不肯结婚,为此发愁呢嘛。”
这一说屋里又静了下来。
钟禾本能的就去看褚淮生,正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弄。
手中握着的水杯顿时就有股想朝他脸上砸过去的冲动。
“胡说八道什么呢?”
老太太斥责。
一直沉默的褚淮生这时也开口,却是一副戏谑挖苦的口吻:“甄惜的眼光向来与众不同,别人瞧不上的他偏偏情有独钟,就比如在公司里顶着时尚总监的头衔,设计出来的作品却屡屡都是田园风,另类的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褚万媞的脸色拉了下来。
梁秋吟的唇角扬了上去。
一顿晚餐吃的暗波汹涌。
回到褚家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禾躺在角落里,整个人像个霜打的茄子,天知道这一顿饭她遭受了多少语言暴力,她就搞不懂了,她不过是穿的差了些,在那两位姑姑的眼里,怎么就连坨屎都不如了?
唉!
她叹了口气,扫了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试图想引起他的注意。
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