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那些回忆又如潮水般袭来,随着回忆的深入,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咔嚓一声,他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玻璃碎片扎进了肉里,他竟也不觉得疼,整个人像丢失了灵魂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掌心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掉,最后与那些洒在桌边的红酒融为一体。
“就算不想娶我,你也用不着自残吧?”
凭空冒出来的一句话,迅速将褚淮生从痛苦的桎梏中拉了回来。
他目光如炬的朝门边望过去,声音冷硬的像块石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能去哪里?你奶奶不都告诉你了,我无家可归了……”
“无家可归就去孤儿院,这里没有义务收留你。”
“孤儿院只收小孩子,我这个年纪,人家不要。”
“孤儿院不要就去敬老院!”
钟禾:“……”
这嘴有毒吧?
看到他的手还在流血,她本能的就想要上前替他包扎一下,哪知刚抬起脚跟——
“站住!谁让你过来的?”
钟禾作个深呼吸。
“你要实在不想娶我那咱可以好好商量,但真的不用自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自残了?”
她两根手指比作一个剪刀手,往自己鼻梁上一戳:“哝,两个眼睛都看到了。”
“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真惹恼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
褚淮生撂完狠话,从另一道门跨了出去。
钟禾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没好气哼了声。
恩,厉害,好厉害,跟我们七爷一样厉害,动不动就叫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