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敬中噌的站了起来,抓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他本着求财以和为贵,处处避让漕帮。
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反倒被这帮人渣当成了软柿子。
更糟糕的是,杨文泉在走私军火。
津海站就是眼中钉。
杨文泉和张四爷必须搞掉他。
这是盘棋不死不休,从他踏入津海那一刻起,就注定只能有一个赢家。
是自己低估了这帮人的豺狼之心。
还是太慈悲了啊。
“为什么今天才上报!
“你让龙二明着来我这,不就是想我公然和漕帮决裂吗?
“洪秘书,你安的什么心思。
“我看你才是狗胆包天!”
吴敬中指着洪智有,狠厉呵斥。
“站长。
“您老是菩萨,我不是。
“我只是利禄小人,我能依靠的也只能是你。
“但您迟迟不肯显圣啊。”
洪智有苦笑回答。
旋即,他指着龙二:
“他,我,美佬,都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
“这事是菲尔逊上校布的局。
“我就是颗棋子,根本没得选。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盘棋的操盘手只能是你,能同时压住政、军、警的人也只有你。
“你动一动,天清地朗。
“你不动,漕帮、杨文泉、美佬他们就是定时炸弹,无论最后是谁爆了,你必遭其害。”
说到这,洪智有鞠躬九十度:
“明师为山,学生纵有万千心思,归根到底惟愿您万寿无疆。”
吴敬中仰头看着天花板,沉思许久后冷哼一笑:
“万寿无疆?
“是啊,谁不求个活呢。
“你想活,我也想。”
骤然,他目光一肃,正然下令:
“来人!
“把陆桥山夫妇就地扣押,二十四小时监守,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谁敢透露风声就地枪决。”
“是!”肖国华领命。
“说说吧,我的孔明先生,你们下一步计划。”吴敬中重新坐了下来,森冷发问。
“菲尔逊上校的意思是,想您请陈长捷司令出面,以城防演习为名先封锁了漕帮所在的塘沽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