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家门口,裴母双腿越沉重,最后几乎迈不动。
可路程有限,再磨叽也是还是会到家的。
不等到家门口呢就看见院门外停了辆驴车?院子里也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裴母和裴父都愣了,这是……怎的了?
有邻里看见他们回来,跟他们打招呼,“童生爹娘,回来啦?快家去看看吧,童生媳妇儿娘家大哥请了镇上徐大夫过来给你家二郎看病呢,哎呀,坐驴车来的,可气派呢。”
这年头一头牛和骡子要十几两银子,一头驴也得七八两。
一般庄户人家没牲口,都是靠人力耕种,能养得起牲口的人家都算富户。
出门能坐牲口车的除了大户就是医馆郎中之类的。
气派着呢。
裴父和裴母惊讶得不行,也不忐忑了,赶紧回家。
一进门就见不甚宽敞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大儿正陪着他大舅兄,另外几个不甚眼熟的青年估计是大儿媳的叔伯兄弟。
见裴父回来,众人立刻打住话头。
裴端先埋怨一句,“爹、娘,你们咋才回来?”
裴父一脸茫然,“我们每日里都要去下地,怎的了?”
裴端哼了一声,“老二家的可闯大祸了,丢人丢大发了!”
裴母心里羞愧慌乱,怕大儿子指责自己偷吃鸡,立刻低头不敢看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赶忙猫腰进了灶房。
只有灶房是她能放松的地方,也是她能掌控的地方。
裴父面上也讪讪的,虽然老二媳妇儿杀鸡不对,可杀都杀了,他也吃了。
他小声道:“老大呀,老二媳妇儿也不是馋嘴才杀鸡,她是为了给你兄弟补……”
“补什么补?”裴端很生气,“爹,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她要只杀鸡还好了呢,她再这样下去敢杀人。你知道她干嘛了吗?”
裴父低声道:“你不说我咋知道。”
裴端:“她、拿着菜刀去吴庄闹事了!真是能耐了啊!”
裴父惊愕地瞪圆了眼睛,张了张嘴,看向吴大哥,一脸不敢置信。
老二媳妇儿以前不就在家里发发牢骚吗?她哪里敢出去闹事儿,她也怕丢人啊。
老二媳妇儿真是……支棱起来了。
吴显明心里也恼火,但是也不得不压着性子,做出宽容大度不计较的样子,“亲家叔,二郎伤着了我们也着急,我爹娘早就说给请大夫来着,是二郎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