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跑来借?”阿刀说:“有病。”
阿利说:“我那丁点钱还没暖热便干净了……”
“兄弟,打住,银钱的事待会儿再说,我有要事得先讲。”韩世醪见博蒙给自己斟茶,说:“别客气。”
博蒙说:“老韩别急着说,让我来猜猜你的来意可好?”
阿利说:“猜个啥,让他直接说就得了,啰啰嗦嗦的。”
韩世醪微笑一下,说:“请讲。”
博蒙信心十足地说:“远征。”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都投往了他,阿刀甚至放下了书与大伙坐到一起,问:“老博、老韩,你俩都为此事而来?”两个相视一笑,以茶代酒碰了一下杯子,阿利说:“神经兮兮的,有话便说呀,远征怎么啦?”
“给我闭嘴,你懂个屁,滚一边去!”阿刀问:“两位觉得当家真有远征的意思?”
“有。”
“必然。”
博蒙与韩世醪一人一句,说罢又是一笑。阿利自言自语地说:“故‘用’什么虚来着,哎呀,明明话到嘴边的,我怎就说不出来。”
阿刀思量了一下,一脸凝重地说:“强敌在外,嫂子在内,这两个事都不能忽视,当家的怎能说出兵就出兵呢?”博蒙给阿刀斟茶,说:“老韩,你说还是我说?”
韩世醪说:“我想听您的高见。”
博蒙喝了口茶,慢慢地说:“兄弟抬爱太甚,我那不算高见,承蒙不弃,唯有献丑。”
阿利嚷嚷着说:“哎呀,快说,急煞我咧。”
博蒙说:“连日来当家领着我等于山上修炼,我看不是单纯夫妻闹别扭那么简单,实际上是为出兵作准备,要真只是与嫂嫂吵架,唤我等上山陪练岂不是多此一举。”
阿利问:“哥哥、嫂嫂吵架了?啥时候的事情,我怎就不知呢?”
阿刀说:“别人夫妻俩的床底私事干嘛要告诉你,我还长痔疮了,你怎不关心一下我。”
阿利一脸嫌弃地说:“呸,你自家后院的事说与我听有个鸟用。”
阿刀笑着说:“银钱你想借,债主你可不想关怀一回,这不是明摆着想打完斋不要和尚,要是个个如你这世上谁还敢借钱。”
阿利说:“你那事跟我借银钱有啥关系,我又不是郎中……”
“两位弟弟先说正事。”韩世醪一本正经地说:“大伙还记得那天在校场的事不?那时嫂嫂的丫鬟突然来了,硬是要拉当家的走,后来连嫂嫂也赶来,那天闹得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