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芧大清早就把妙郎中找来。他来到的时候,励仲卿已经醒来,正躺在床上发呆。
妙郎中俞能全先观察励仲卿的气色,再替他把脉,然后才问道:“身上伤势如何?”他还深刻地记得十天前病人遍体鳞伤的模样,依照那时的伤势判断,励仲卿不可能活得过当天晚上。然而,十天后竟然奇迹般地恢复过来,让他倍感诧异。
过了一会,郎中见病人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眼望前方。他说:“注意休息,别太操劳就行啦。”说完就背上医囊走出房间,门外的苏婆婆关心地问道:“孩子怎么啦?还好吧?”俞能全说:“外伤恢复的很快,脉象很和顺,身体状况很好。只是……”苏婆婆问:“怎么啦?”俞能全说:“有点神志不清,跟他说话也什么反应。昨晚,他醒来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苏婆婆答:“当然不是,那会他精神还好。”俞能全说:“我回去医庐拿些安神定惊的药给他,待服过药后再看他的病情。”苏婆婆说:“嗯!等会儿我让芧儿过去拿药,免得您多走一趟。”俞能全说:“如此甚好。”苏婆婆说:“麻烦您!”俞能全说:“哪里哪里,先告辞!”苏婆婆送走了郎中后,回到房间里看了一下励仲卿。他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叫他也没有反应,表情呆滞得像个傻子一样。或许,是昨晚被苏芧刺激过度,一下子把他给吓坏了。
此时,早饭刚刚煮好,苏芍和苏茉把吃的端到饭厅,点心馒头和粥,尽是素的。苏婆婆唉声叹气地走了进来。苏芍问:“婆婆,怎么啦?”苏婆婆说:“郎中说他有点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苏茉说:“该不是昨天晚上被芧姐吓坏了吧。”二姐苏芍对昨夜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妹妹苏茉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苏芍笑着说:“什么?姓励的喜欢上芧姐啦!那他岂不是成了我们的姐夫?”
“谁是你们的姐夫?就凭他?”苏芧冲进饭厅,她说:“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别乱说!”苏婆婆正经而严厉地说:“芧儿、芍儿不得无礼,他怎么说都是我的恩人,你们至少得称呼他一声恩公。”苏芧两姐妹没法反驳,亦不好惹养母生气,只得乖乖的吃早饭。小妹苏茉说:“怎么不见二哥呢?早饭都不吃就到店里去了?”苏婆婆说:“应该是。”苏茉说:“要不要给恩公他留点?”苏芧瞪了小妹一眼,眼神锐利得像刀刃一般。苏茉只好装作没看到,自顾自的吃早饭。苏婆婆说:“要留就留点。对了,芧儿。吃过后,给你二哥送过去,回来时去郎中那儿取点药回来。”
早饭后,苏芧与苏芍一起出去。苏芍给二哥带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