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狗儿复习课业如何?嗳!你李叔整日要在外头走街串巷,也没个空闲,我今儿出去买菜,听闻国子学那个辟雍书院下月便要开夏考招收童生了。狗儿年纪还小,但我也不盼着他考上,只是想让他下场试试,也去见见世面!”
虽这样说,但李婶娘的神色可十分为自家孩子为傲。
沈渺心头一动,原主的记忆里这国子学好像有门槛啊,便问道:“国子学不是只招收京官七品以上的子弟吗?”
“大姐儿你三年不归,故而不知,这国子学的规矩早改了!”李婶娘消息灵通,有些自傲地昂起头来,好似这国子学是她家开的似的,“你不知晓,官人已立了‘三舍法’,这国子学如今不仅分为上中下三舍,还分为内舍与外舍。这内舍生仅收官宦子弟,但外舍生只要通过夏考,八品以下官员子弟及良民均可入学!外舍生便在南郊营建的“辟雍书院”就学,与内舍生不在一块儿。”
沈渺眼睛发亮:“却不知这夏考何时开始?”
“与去年相同,当在五月中下旬吧。”李婶娘瞥了眼济哥儿,又对沈渺意味不明地笑道,“大姐儿似乎也有意让济哥儿去考?那你可得好好劝劝他,改了以往的陋习才是。婶娘说话憨直,你别见怪,听闻你家济哥儿这两年在刘夫子的私塾里就学,不仅才学平平,读书也不勤勉,还时常溜到书局里看闲书,一看便是一日,若还是这样浪荡下去,要想进国子学,只怕很有些难啊!便是去旁的私塾读书,也是白费银钱……”
济哥儿登时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却最终低头无言。
沈渺瞥了他一眼,面色却没有变,微微笑道:“多谢婶娘告知,济哥儿才多大呀,人孰能无过呢?有句话说得好,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是从不以过去评判现今的。何况,自家兄弟自家知晓,这听来的话,又能有几成真?闲言总归是做不得数的。”
说完,沈渺便不理会李婶娘听得有些呆滞的脸,挺直背脊,微微欠了欠身,便牢牢牵住两个弟妹的手,回去了。
李婶娘手里捏着做了一半的鞋底,奇怪地望着沈渺姐弟三人离去的背影,怪道:“这沈大姐儿嫁了个秀才,竟也变得文绉绉了起来……什么生……什么死的……”李婶娘想学着念叨,这舌头都好似打结了。
只得摇摇头,又低头继续纳鞋底。
而沈渺说的那句话,却让济哥儿几乎浑身都震动了起来。
“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他一路埋着头喃喃自语,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