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头才这般坚硬,其实就放张凉席,怪不得腰酸背痛的。室内布置简单朴实,以黑灰色为基准,一排一排的地屏上立着不计其数的黑猫。正观察着,一个沉郁冰冷的声音传入耳间。
“你叫宫不易?”
宫不易转身后,一位高挑男子现于眼前。在凡域识人无数,从未见过如此白皙娇嫩的男子,仅仅是感叹他的肌肤,并不是性情。再看看自己,黑黄肌肤,瘦弱身体,皮肤粗糙,掌心老茧,一番风吹雨淋后的落魄相。而这男子周身被许多黑色羽毛围绕,掌中握着一根枯枝,黑灰相间的长袍,腰间系束中指宽的灰色长带,黑黝黝的长发落在屁股之下,肩平背直的修长身姿显出绝美仪态,可这一张脸?没有血丝的死人白,再美也着实不招待见,便轻佻道:“除了叫宫不易,父王和母妃还唤本王小嚎嚎。”又扫了一眼屋内布置,说:“这破地,就住你一人?”
冷冰冰一声:“嗯。”
“你是谁?”
淡定道:“幽冥侯。”
“你是这里的主人?”
“是。”
“你是在等人?”
“等你。”
宇宙之大,令人敬畏,可一个凡人,这个等,那个候,说出去让人笑话本王一定是个大骗子。
“我乃一国国主,治理一个国家。”宫不易双眸随着食指指着四周,意在询问幽冥侯在此作何?
“亡域冥境之主。”
“还有呢?”
“断今生,定来世。”
“兰蕊姐姐作何?”
“本王断,仙子行。”
“你的官比她大?”
仅仅点头而已。
“你是神?还是仙?”
“断言神君。”
啊?是个大神,哎,又找了个靠山。
不行,自己得搞搞关系。
挠挠鼻梁,想着男人之间联络感情最妙处就是酒水。
对了,就从这俗物入手。
宫不易借着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放眼望去,终于找到一个座椅,走过去软瘫其上,说:“我又饿又累,有没有什么吃食?”
“有酒。”
“吃的呢?”
“没有。”
“那你吃什么?”
“鲜果。”
“来一盘。”
“一日一餐,已用过。”
“没有剩食?”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