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清澈见底,溪流湍急直下。
山林层峦叠嶂,山脚草木皆黄。
枯黄的草地上。
三匹大马,三个人影,身上有甲,头顶无盔。
一人站着,腰间佩刀,闭目养神,一人坐着,膝盖横刀,右手拿着一张白净如雪的棉布,擦拭着锋利的刀身,还有一人躺着,刀入地面,四仰八叉,微微打鼾。
谁也没有说话,都好像在静静地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直到天空中的乌云开始逐渐飘往南方,呼啸而过的冷风开始逐渐平复的时候,从山脚下,走来一名手提长枪的年轻男子,缓缓走着,武人的兵器,向来都是武人的宝贝,有人爱财,有人贪恋美色,有人喜欢身外加身,独享生杀,有人喜欢山林风水,静谧幽深,但这些对于一名身在武道上的武夫来说,都可弃之身外,唯独那傍身兵器,从来不会离身。
更不会像那名从山脚开始攀登的年轻男子一般,将手中的长枪,当作一根登山杖,一步一顿,枪尖毫不犹豫地插入冬日里,干硬的山石堆中,擦出点点火花。
坐着的那名擦拭着刀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翘,扫了一眼已经行至这座小山丘半腰处的提枪男子,继续擦刀,不为所动。
而那名闭目养神的男子却突然睁开眼睛,一步跨过身旁的擦刀人,走到那柄入地三分的长刀,随意地一脚,脚尖轻触刀柄,便将长刀踢出,面无表情。
长刀脱离地面,带出少许的泥土,往山腰处飞去,所往方向,正是那名登山男子。
可男子的长枪,却还是如同登山杖一般,一点一点地杵在斜斜的山坡上,山上的那柄没有杀意,呼啸而来的长刀,没有半点杀意,有的也只是寒光,可除了踢出长刀的男子之外,坐着的,还在擦刀,山腰的还在登山,谁也没有抬头去看。
寒风依旧微微,不同的是,脚边的鼾声更加明显。
闷声传来,锋利的长刀没有以刀尖入地,仅仅靠着男子一脚带出的些许内力,就用那看着根本就杀不了人的刀柄,撞入地面,足足半个小臂长的刀柄,尽.根没入,不偏不倚地砸在提枪男子手中那杆银白色长枪的下一个落地点,冒着寒光的刀尖,正好处在男子胸口前,半寸。
男子看着低头看着刀尖,将即将迈出的那一步收回,银枪向后撤去半步,抬头问道:“只到这里?”
山上面无表情的男子,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冷冷地看着山腰的那处,身旁坐着的那敏全神贯注的男子,却开口说道:“能让你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