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王守云,只在一天深夜独自离家,没了消息,王家派人四处寻找,可却一无所获,连王守云那个在朝中为将的哥哥,动用军士关系,都找不到一丝踪迹,仿佛王守云一夜之间便消失在人间一般,直到后来北齐灭亡都,王家破败,王守云都不曾回来。”
老人说到这里便收回目光,看了看刚刚重新出现的圆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半晌才睁开那双几乎快合上的眼睛,缓缓说道:“之所以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没人知道的事,是因为王守云是我弟弟,而我,就是他那个手握齐国重兵的哥哥,那个王守云收剑却想赠剑之人,王自道。”
老人最后几个字,却让李坏瞬间瞠目结舌,一时间呆立当场,满眼震惊地看着老人,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你就是当年镇守随州城的王自道,王将军?你还活着?”
不置可否的王自道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坏,满脸慈祥。
终于知道为何这名老人会出现在此地的李坏,突然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而身后原本还对刚才那个诡异场景心有余悸的慕容林,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则是瞬间警惕地看着王自道。
“那王将军今日来此,可是想着报当年李家破城之仇?”止住大笑的李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问道,眼神中却又一丝不屑。
王自道对着李坏这个眼神,只微微瞟了一眼,说道:“我还没那么迂腐,当年我技不如人,拦不下李家铁蹄,只怪本事不够,再说若是报仇,怎么会来找你,也应当是去找李大将军,虽说这些年来我心中也有不甘,也有不服,但时势不由人,也不等人,输了便是输了,找你寻仇,难道能平我当年之愤?说到底,你还是认为,方才在背后装神弄鬼的人是我而已。”
李坏这时才收起眼中的那丝不屑,笑呵呵地说道:“我觉得也是,前几年还听李廷说,当年几个连他都有点佩服的敌将之中,王将军便是首当其冲,明知必败的仗,依旧能咬牙坚守的那么久,要不是当年城破之后,以为王将军也已经死在乱蹄之下,就是绑也要将军绑进李家大骑,只是若不是王将军,那会是何人所为呢?”
王自道听着李坏这记马屁,心中却觉得不是滋味,什么叫明知必败还咬牙坚守,但却无法反驳,当年那只灵猫切断随州城的一切往来,前面陈士又挖断城中水源,齐国北面还有北庭大规模南下,孤立无援又缺水断粮的随州城可不就是必败无疑吗?
想到这里,王自道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当年那仗,从元小彪冲进腹地,我便知道事不可为,本想定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