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济事,以身殉国,老夫只是不想剩下的一个,也重蹈覆辙,你说对吗?”韩煜看着张迁说道。
张迁听着韩煜的话,却脸色不变地说:“夫子啊,其实早几年我也没想过,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前些年我去往南面看了看,又去了北面瞧了瞧,本官实是觉得不该如此,但又确当如此!夫子可明白?”
韩煜转身便看向偌大的宫院,说道:“子正啊,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心急,陛下又作何感想?”
张迁闻言便低下头说道:“可是夫子,就如如今北地那位世子只身出了北地,陛下明知不可为,却默许养蝶人放出秘蝶,而夫子却是百般阻挠,夫子,这是为何啊?”,
“不一样啊!不一样啊子正,你可想过,朝中为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可无论是南朝还是北庭,亦或是虎视眈眈的北庭狼骑,都是不敢伸手?”韩煜反问着张迁。
张迁却似是听不懂般摇晃着脑袋。
韩煜猛然转身,神色严厉地喝问道:“你可知如今皇储未定,百官已乱,你可知如今李廷尚未入京!你可知,现在南朝余烟未尽,星火复燃!你可知?!”
张迁听到韩煜的四个可知,轻轻抬头,看向韩煜,眼神坚定。
韩煜看着这个眼神,原本严厉地脸色瞬间变换,笑着说道:“原来你都知道啊!去吧,不管你是何结局,老夫都会摇摇敬你一杯。”说完便轻轻推着张迁,好像要他赶紧出去。
张迁顿了顿身形,退后一步,向韩煜躬身行礼,而韩煜似是不敢接受一般,闪身躲去,便摆了摆手。
张迁轻咬着牙,猛然转身,大步向宫外走去。
韩煜则是看着这个注定无法在史书上留下只言半语的首辅喃喃自语:“老夫十几年前不如老夫的学生,十几年后更是不如你!”
而远远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吴士东,看到张迁离去,这才想着怔怔出神的韩煜走来,却不敢打扰,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等着韩煜回身。
韩煜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回身说道:“你都听明白了?”
吴士东苦笑着说道:“明白了一半。”韩煜闻言轻声笑道:“能明白一半,就说明张迁选对了,听说张迁请你吃过面?”
吴士东不敢隐瞒,随即便点头道:“当日张大人一下朝就拉着我去了。”
“可是说了什么?”韩煜问道,吴士东老老实实地说:“张大人说要向小子买.官。”
“哈哈,那你可听岔了,我问你,那就是一碗面吗?”韩煜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