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流淌,冲又冲不出去,堵在个小小的点,后脑勺仿佛被人使劲抽出了脑髓一样的痛楚,应该是天煞开始往外拔那些插入他脑中的银针。
一共是十二根银针,以前沈念一受过生拔指甲之痛,总觉得那应该是他所承受的,最严酷的一次,这次长针入脑,已经不能用现知的言语来形容,所幸这几天的酷刑下来,他已经学会将全身尽可能的放松,脑中放空。
天煞有独特的手法,实则手速极快,也知道银针入的都是要害处,一个偏颇,小则伤筋动骨,大则直接要了沈念一的性命,总堂主是关照过的,千万要留住沈念一的性命,还有他独门的内功。
沈念一对这个警示,略为不解,如果需要的是他的内功,那么设计抓住师父石乐冲,岂非那一身的内力更加精纯,又为何要苦苦,利用孙世宁,相互牵绊住他们两个人。
天煞的收针就在弹指之间:“当年要不是该死的,废了我一只手,何须待在总坛哪里也去不得!”
“大哥,不是说等总堂主的事情一成,我们去哪里都可以,再没人胆敢拦着我们了。”地煞的脑子明显单纯些。
天煞叹口气道:“但愿如此,你将手中的药水给他灌下去。”
“他武功恢复过来,我们两个人恐怕是拿捏不住他啊。”地煞低声问道。
“怕什么,还有其他的帮手过来,而且我另有妙计的。”
地煞方才将瓶口凑到沈念一的嘴边,那药瓶的设计很是精妙,不用他的嘴唇动弹,药水源源不断的滴进口中,而且丝毫不会溢出来浪费。
那要值极其苦涩,不过药效倒是很神速,沈念一在一炷香功夫后,缓缓睁开了眼,天煞便是在等着这一刻,又是两枚银针刺入他后背的大穴,低声笑道:“沈大人,沈正卿,多有得罪了,你的武功太好,我们兄弟两个也是想保着一条老命,回头到了总堂主那里,他说要放了你,我们也没意见的。”
沈念一牙关紧咬,这两枚银针设的位置太准,他的两条手臂根本抬不起来,也使不上力。
“沈大人,你最好不要运功挣扎,这两根针与前些天伺候你的不同,要是你运功,它就会往筋脉里头钻,如今只不过入穴道五分,到了六分之后,针体布满倒刺,就算以后再取出,也损坏了筋脉,很难补救了。”
沈念一的眼底一片精明,不似受了这些天酷刑的样子,从容不迫道:“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运功,也不要想自己将其取出,你放心,我只当自己是个废人就是。”
“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