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拨浪鼓似的:“是,是,后宫那些嫔妃,个个不太平,要是不防备着,统统跑到父皇面前哭哭啼啼的话,根本没办法静养,祖母做的很好,很对。”
“既然如此,三哥来了来了,话也带到了,这边琐事诸多,人心不稳,还是请三哥先回府。”寅迄两句话,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寅丰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挂上个温和的笑脸:“好,六弟公务繁忙,我就不在这里添乱了,回头要是有用得上三哥的地方,着人过来送句话,三哥一定赶来帮忙。”
“有劳三哥费心了。”寅迄扬起手,小沙子极其识趣,立即赔笑的踏前几步,示意寅丰跟着他出流景宫。
寅丰很是无奈,他拔腿而出,季敏慢吞吞的跟了上去,出了门口,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狗奴才三字,不知道是在骂小沙子还是在骂季敏。
寅迄确定他们走远了,方才开口问道:“沈少卿,我记得季敏是父皇赐给三哥的大管事,以前那叫一个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伺候的周周到到,服服帖帖,这人的武功文韬都很不错,怎么这次相见,倒像是丢了魂,变了个人?”
“我想先问六皇子一句,可知前阵子,三皇子在城中疫情案中出了些力,皇上问他要什么赏赐的时候,他说请皇上饶了六弟的罪,夹圈道是个难熬的地方,已经关了这么久,也够惩处了。”沈念一反问道。
寅迄沉默了片刻后道:“这话不像是三哥会说的,但是又像是他会假装要说的。”
“六皇子分析的很对,这话是他违心发出,但是六皇子依然要记下他这个人情。”沈念一旁敲侧击了下,才将不久前,瑶姬发生的那些事情,挑选简短扼要的告知。
“三哥府上居然还有这许多的事情,季敏也是因为这个与三哥起了嫌隙。”寅迄暗想,如果季敏还是以前那副拼命护犊的态度,今天他就没有那么容易打发了寅丰,季敏也算是能文能武,而且目光颇为长远,到底是父皇选出来的人。
父皇其实给了每个人最好的机会,给了二哥众星拱月的状态,给了三哥很是能干利落的季敏,也给了他在夹圈道磨练心性的时间。
每个人的心态不同,走过的路也就变得不同,他身边还多了一个谆谆善教的杨公公,似乎比两位兄长又多了一分机会,正如祖母知道,如今的场面,有沈念一在和不在,多半会得出现迥异的结果。
他在困境中得到最好的,做人切莫贪心,必要时,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
沈念一观察他的神情,知道他的性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