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真心话,比如有些时候,沈念一的那些简直有些犯上的论断。
“然而,我也没想到又可以完全适应下来,杨公公都说几次,说是几乎看错了我。”
“是,差一点点走眼。”皇上笑起来道:“那个孙世宁,你当真不想去争?”
寅迄摇了摇头:“想是想过,但是沈念一才最适合她,不是吗?”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婚约?”
“那也是他先遇到了她。”寅迄嘴角的那一点苦涩打动了皇上,皇上顿时明白,这个小儿子也不过是求不得,却坦然接受的痴情种,也就是在这样的年纪,还敢有这样的担当,肯承认下来。
寅迄有些事情没有猜中,在皇上尚未登基之前的两年,心里面也曾经住下过一个人,但是世事难料,那人没有留在他身边,情景何其相似,他还不如寅迄想得周全,是那个伶俐聪慧的女子约了他出来,同他说几句话,方才令得他释怀。
说来奇怪,已经隔了好些年,他已经彻底忘记了这件事,与这个女子,没想到,微微合眼都能看到当日黄昏,她站在一棵盛开的红芍药边,脸孔不及他的巴掌大,眼底有一颗小小的蓝痣,不笑的时候,更有几分楚楚之姿。
她的声音很清脆,尽管说的是婉拒的话,他心里却没有一点想要责怪她的意思,因为她是那么美好,让身份尊贵的他,心生惭愧,在她说这是最后一次相见后,转过身,他分明看到有晶莹的液体流淌过那颗蓝痣,心口仿佛被重锤用力敲打,恍恍惚惚的回到府中,生了一场大病,待痊愈之后,他将此事彻底锁到心底最深处。
今天,被寅迄一句无意的问话,尽数都勾了出来,不是没有遗憾的,但是回忆却成为更加值得品味的过去,他再睁开眼时,寅迄依然在正对面倔强的站立着,没有反驳,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其实,寅迄的长相与他最为接近,杨公公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也顺嘴带过一句,瞧着六皇子就好像见着皇上年轻的时候,他却无心多看寅迄几眼,直到今时今日。
“父皇在想以前的事情吗,应该是开心的事情,父皇方才笑了。”
“是,是开心的事情。”遗憾都变成了定格,心中是淡淡流淌的柔情,他没有去追查过,当年的那个她如今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一直要回头去捡拾的人,做不成大事,以后他必然也要将这个道理告诉寅迄。
这个儿子,可以说,让他刮目相看了。
杨公公等到此刻,才端了茶点进来:“这些都是皇上随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