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掳走的,她说临睡前两个人还亲昵了会儿,醒来就没有人影,她生怕薛郡马出意外,才急急忙忙赶回天都的。”那天,红桃在大街上遇到的马车就是凤庆郡主的座驾,差些撞到了无辜的路人。
“那么,家中有没有留下纸条什么的?”孙世宁同沈念一交换个眼光,两个人基本是想到一块去了,“不是说郡主夫妇已经远离天都,富贵闲人一般的,谁会去打他们的主意,况且郡主这样奔波而来,也要数天的时日,如果是歹人要挟,也应该早就有线索。”
“她也有自知之明,说薛郡马那样的人,抓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是能威胁太后,还是能够威胁皇上,不过是凤庆郡主一个人当他是宝贝而已。”沈念一淡淡看了沉睡中的女人,“她其实是知道的。”
“她其实是知道薛郡马去了哪里?”孙世宁忽而为她不值,“薛郡马是自己走掉的,连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来,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她的身边。”
“走得太急,根本无暇留下话,或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会不会有了别的人?”孙世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没有那样一个人。”沈念一分明见到凤庆郡主的睫毛动了动,她没有睡熟,分明在听他们两人的对话,“薛郡马的所有都自凤庆郡主手中取来,他拿什么去找另一个人。”
本身,凤庆郡主就是下嫁,有时候,一个词儿用得真是巧妙,下嫁等于是直接折损了薛家真的颜面,开始的时候,他不介意,因为他明白凤庆郡主对他的一颗心,真情真意,没得挑剔,更何况,郡主府中样样皆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地方能够挑得出刺,渐渐的,他开始想念以往的自由。
每一顿饭,每一件衣服,他都要让妻子拿捏主意,不是因为没有主张,而是想要遵从妻子的喜好,有些讨好的意味,渐渐的,更加失去自我。
凤庆郡主依然对他很好,无微不至,她看似爽朗大气,实则心细如发,看出他内心的压抑,不喜在那些亲戚间游走装出笑容,实则她也不太喜欢那些人的笑容,有一天,她觉得月色十分美,于是轻声提出,要是离开天都到外面你的天地走走,不知滋味如何?
薛家真没想到会是她先提出来,这个念头大半个月来不知道在他心里头转了多少圈,他却没有勇气提出,因为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要看这位贤妻的脸色,尽管她一直给出很好的笑容。
这个建议当然没有人会反对,凤庆郡主做事极有分寸条理,在向薛家真提出前的三天,已经在做各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