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下的本钱,他还能不能正经做面条了,他要求的不多,够糊口,做得自在开心就好。”郑容和随意答道,见沈念一的神情不太对劲,轻咳一声道,“出事了?”
“你还记得成儒宗吗?”
“记得,前任御史,犯了贪墨巨款的案子,你不忍心抓他,他却跳崖自尽了。”郑容和简短几句话就给说尽了,“这个案子又被人翻出来,抓你痛脚了!”
“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沈念一低声道,“真是没有想到。”
“他当年就是咎由自取,你到底有什么放不下来的。”郑容和声音略微抬高道,“为了此事,你受了皇上的重罚,其实我明白,那根本就是自己在惩罚自己,你总是以为身边人但凡做错事情,都是你没有及时阻止,实则呢,这是他们的错,并不是你的!”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挚友,才这样袒护我。”
“你还没说这个人怎么了,你将旧案又翻出来做什么?”
“老郑,成儒宗是红丸案中的关键人物,我派出去的人将那位在红丸案中神出鬼没的道士抓回来,我方才知道,这个道士就是成儒宗,他没有死,当年可能也是蒙蔽的一种法子,用假死逃脱了。”沈念一看着郑容和总算露出点惊讶的样子,他反而笑了,“真是折磨,他将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行为举止都改变了,却在与我面对面时,露出了破绽,让我直接给道破了。”
成儒宗想必花了很大的心血,才能将自己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他选择下手的那些官员,大部分甚至与他是同朝为官的,没有一个人可以认出他的本相,可见他的伪装是多么成功。
但是,他选在沈念一面前破功,真的只是因为他过于嫉恨沈念一,才无法控制住伪装吗,绝对没有这种可能,破功不过是另一种伪装,沈念一知道自己还是不能亲自下手,所以让于泽出手,撕开了对方的皮,看看里面究竟还藏着多少污垢。
“既然已经带了这样的巨款跑了,还回来做什么?”郑容和一拍前额道,“真是要命,你说红丸案是他做下的,那么说来,他与西树国还有牵扯。”
“是,红丸的原料出自西树国,脱不得干系。”
“皇上要是知道,没准又想起当年你做下的蠢事,直接将你革职查办了。”郑容和没好气的说道,“那么,你们大理寺的秦正卿可就如愿了。”
“我不会让所有包藏祸心的人如愿。”
“你,就凭你。”郑容和仰天笑了笑道,“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