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声发问。
“走,他能够走到哪里去,谄媚邀功,哪一次不是他抢在人前,我出去一遭,有些事情是彻底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以后不会再像以前这般纵容他了。”秦思冉冷哼一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启程。”
马车驶动,秦思冉又问道:“你先回来这几天,他可曾将你冷落在一边,不闻不问?”
“这个倒是不曾,他与宁将军去宫中时,还是我与他同行。”
“那是让你为他做牛做马,他进宫的时候,一向连丘成于泽这样的心腹都不会带到皇上面前,怎么会捎带上我的心腹,必然是将你留在宫门之外,可是如此?”秦思冉笑了笑道,“你年纪尚轻,这些尔虞我诈之事想不周全也是正常,回头你再细想想我的话。”
辜负元有的是时间细想,秦思冉同样将他留在宫门外,有守卫过来替他引路,示意他将车子停在何处,他却觉得对方的态度远远没有前一次的热络,更多的是拘谨,甚至在秦大人离开之前,都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很识趣的默然接受安排,想着没有回头的沈少卿,这会儿又会去了哪里?
丘成能够忍得住,于泽却绝对不是,一直到沈念一走出了大理寺,一路都没有转弯,他在街上直接喊了出来:“大人,你这是要拱手相让吗!”
沈念一背着身,淡淡回道:“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让。”
丘成佯装望着左手边的摊子,一只脚踩在于泽的脚背上,踩得不轻,于泽差点跳起来,也知道问得鲁莽,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沈念一站定了脚,转过头来,微微笑道:“你才说的拱手让人,我与秦正卿都是大理寺的同僚,他本来官职就要高过我,他不在的时候,我不过是个代职,如今他回来了,很多事情交还于他手,也无可厚非,以后这样的话,无论是人前或者人后都不必再说,以免多生事端。”
于泽见他没有恼,胆子更大了:“大人,你没其他的意思,可我见着正卿大人却有心生事,否则他为什么要去宫里,将华大人的事情回禀给皇上。”
“皇上早晚也是要知道的。”沈念一语气平平道,“他去一次也好。”
恐怕这个上下,霍永阳也已经由刑部交由在皇上手中,皇上明的不曾表露,实则对他压住霍永阳之事,依然耿耿于怀,他反而不是那么想直接与皇上在这个时候面对面,所以秦思冉要求接手,实则他很乐意。
只是这份乐意,没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