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寅迄拍了拍衣服,“身上还没一个钱,要传话出去递个纸条的,没人肯白费力气跑腿。”
真正是难得的豁达派头,沈念一四下看了看,屋子里算是整理过,至少没有什么灰,被褥整齐叠放,桌上也又纸笔,只是地方实在狭隘,住惯了大地方的人,怕是会觉得转身都是极其困难,真的是堪比坐牢了。
“总是比坐牢强些,至少不用吃大牢里那些难吃的东西。”寅迄居然猜到他在想什么,满不在乎的说道。
“六皇子如何知道牢饭难吃?”沈念一知道话题渐渐转向正道,就要呼之欲出。
“孙姑娘告诉我的,她说牢饭难吃的直想吐。”寅迄冲着他招手,“沈少卿坐下来说话,没几句话,说完就放人走。”
果然,他找来,是与孙世宁有关系的事情,沈念一极其耐心,静静等着下文。
“孙姑娘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最外头那层皮肤却要再好好养,我也是今天一早想起来,我曾经在太后那里见着一副手套,很是适合孙姑娘用。”寅迄见到那物已经足足七八年之久,无意中翻开妆台下的抽屉,见着里面有个不大的雕花木盒。
他一向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太后与他却甚有渊源,也不责怪他,只喊他将木盒取出来,寅迄抱出来后,太后问他想不想看看里头藏着什么?
他赶紧点点头,太后笑着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双肤色的手套,纤细秀丽,薄如蝉翼,要是戴在一位女子的手上,简直就能分毫贴合,不见端倪,他好奇的想要去摸,被太后按住了。
太后说那是她年轻的时候,因为受到先帝的宠爱,被其他嫔妃陷害,趁其入睡不备时,将她的双手按在烧红的炭火之中,伤的不轻,尽管后来先帝招了最好的御医替她医治,也是缠缠绵绵了数个月。
后来,先帝见她愁眉不展,不知花了多大的功夫替她寻来此物,让她戴上,说是这副手套不仅仅是薄,而且透,简直就会得自己呼吸,绝对不会让佩戴者有任何的不适,太后一直到双手痊愈都始终没有拿下来,这才保全住了自己的一双手。
说这些话的时候,太后眼中都是满满的回忆与爱恋,手把手的让寅迄将盒盖关上,放回了原处。
“不知为何,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想要去寻了太后讨要,没想到父皇选的好日子,我还没来得及梳洗出门,一道圣旨就把我拘禁关押在此,我在这里待上半年是没什么,孙姑娘的那双手却不能干巴巴的等半年,所幸照料这边的人手里头有杨公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