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的茅草,双手举着送到他面前来。
霍永阳接过来,却听得她低声在说话:“他们都笑说你肯定不会来,说军营离这里很远很远,没有一个傻瓜会为了这些鸡蛋跑这样一次,可是我不信,你答应过要来的,对不对!”
仰起头时,霍永阳恍惚了一下,两个人离得很近,他闻到非常好闻的香气,应该是浓烈明艳的,被香香的容貌映衬着,却又觉得恰当好处,他听到自己在问:“你真香。”
香香咬着嘴唇道:“所以,我的名字叫香香。”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霍永阳就这样同她说着话,不知不觉的,过了两个时辰,到后来,她站累了,很随性的盘腿坐下来,根本就是个乡野长大的姑娘,霍永阳就坐在她的身边,如果不是必须在天黑之前要赶回去,他觉得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坐下去,临走的时候,他甚至都忘记了拿那筐鸡蛋。
再次梦见香香的时候,霍永阳并不欢悦,他知道自己不是属于这里,不过是奉着皇命来办差三个月,三个月以后,他会离开,就再也不能见到香香。
他知道,自己爱上了香香,不能自拔。
所以,在第三个十五天的时候,他没有再去,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比旁人稍许多了点自控力,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适可而止,才不至于会深陷其中。
明知道,不可能长久的待下去,那么这样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一连三天,他食不知味,窝在小小的军帐中,寸步不离,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与这里根本是格格不入,没有人会来嘘寒问暖,更不会有人来关心一下,他是不是病了?
“如果,我是在天都遇到香香,大概不至于会真的陷下去。”霍永阳说到这里,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孙世宁明白他的意思,在天都的时候,他好歹算是大理寺中的官员,年少气盛,每日忙碌不停,即便真的有个天仙站在面前,都未必能够让他驻足,正是因为在边关漠漠之地,辽阔无垠,心中空虚,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三天以后,他居然还是决定骑马再去一次,告诉香香,他可以留下银钱,让她买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见一见她那种明媚如艳艳日光的笑容,然后才死心,没想到,他见到的是坐在草墩边,口唇尽裂的香香。
见到他出现,她真的笑了,却有隐隐的血丝从唇角沁出来,他吓得差点从马鞍上摔落在地,一把冲过去,将她搂抱在怀,声音颤抖:“香香,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