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或许她还能找到一线机会,但是不如她所愿,茶楼中这会儿生意冷清,根本没有什么客人,而霍永阳已经抬起手,将斗笠重新戴回去,她很清楚,这是因为他不想让旁人看到他的长相,从而复述给沈念一听,他知道沈念一就在不远处,却敢冒这样大的风险。
“我第一次见到你穿黑衣。”孙世宁故意在下楼梯的时候说道。
“不用多言,更不用想拖延时间。“霍永阳压低了声音,不让旁人听见。
孙世宁知道他不会在这里杀他,或者说,他也不会很快杀了她,因为她根本没有涉及到案情之中,最多只是霍永阳想要拿捏在手同沈念一谈判的一颗棋子,棋子留着当然是要个活口。
“姑娘行行好,姑娘行行好。”两人要走出茶楼时,不知哪里冒出个老叫花子,缠着不放开。
孙世宁轻咳一声,才要说话,霍永阳手中的刀子送的更深,她用力咬着牙才没有痛得呻吟出声,想来已经被刺出了不浅的伤口,老叫花子很快被霍永阳打发开,始终没让她有机会说一个字。
到底也是大理寺中的人,知道但凡孙世宁开了口,可能就会对沈念一留下有利的线索,霍永阳再小心谨慎不过,绝对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茶楼边都小巷前,马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候,霍永阳喝令她立时上车,她苦笑着摊开手来,他抱怨了一声,连拉带扯的将她弄上车,车子好似从车行中借来的,又旧又破,坐下来就有股汗馊味。
“窗户都钉死的,你不用尝试最后的努力了。”霍永阳冷冷说道,“给我坐到最里面,脸孔对着车厢,不许出声,不许求救,快些照做!”
孙世宁膝行向内,才刚缩到角落里,后脑勺一记钝痛,已经直接被霍永阳打晕过去,眼前骤然发黑,她最后的念头是,沈念一尚不知霍永阳才是真内奸,那么危机重重,怕是有更大的险要。
她晕过去的时间并不算长,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等着那种眩晕的感觉过去,头顶有一方小小的窗户,能够依稀辨别出大致的时间。
“孙姑娘,你醒了。”有个女声从旁说话。
孙世宁看着凑近过来的那张脸,杏眼桃腮,眼睛底下有一颗妩媚之极的泪痣,好生眼熟,不过这会儿她头晕眼花,实在是想不起来,那女子好心过来搀扶她坐起来,自我介绍道:“孙姑娘不记得了吗,你曾经在我的客栈落过脚。”
“原来是你。”孙世宁只差拍一拍额角,还不止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