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沈少卿立时就能带人回大理寺审讯,哪里会留得此处,还好声好气的说话,我真该深感荣幸之至。”
“人是几时见到的,他来天都到底为了什么事情,你当时为何不肯承认曾经相见?”沈念一喝口酒,问一句话,绵里藏针将秀娘所有的气焰统统都给压了下去,“大理寺又不是什么重刑酷吏之所,便是请你去,也是好礼相待,你不用怕成这个样子。”
“我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
“可你撒了谎。”沈念一又替自己斟了杯酒,“酒是好酒,比起御膳都不逊色分毫。”
“好端端一个才见过的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摊在谁头上,谁不害怕,我又不是你们大理寺的小唐,对着一屋子的死人,还能把面条吃的西里呼噜响,也比不上,那个小女娃子,一身尸臭,还肯跟着你跑来跑去。”
“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沈念一放下了酒杯,要是旁人最多说一身发臭,绝对不会说是尸臭,秀娘应该也是见过死人的,甚至不止见过一两个。
“要是这世间按着见过的死人来算,我其实也见过不少了。”秀娘忽而收敛了张牙舞爪的戾气,往他对面一坐,“六年前,北方大旱,颗粒无收。”
“你说的可是旱灾连带着大蝗灾的那一次,据说有些城镇饿殍遍野,无人生还,皇上上朝之时,每天看着那些公文唉声叹气,国库官粮放仓都跟不上饥民的速度,便是因为如此,直至今日,官粮大仓还有一半空置,就是那次留下的后遗症。”
“沈少卿身居要职,虽然知道这些民间疾苦,却不曾亲眼所见那时候的惨状。”秀娘晃了一下神,立时清醒过来,抹一把脸,强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牵扯到这不相干的事情上头来了,沈少卿不就是想问,我是在几时见过那个人的,我也不相瞒了。”
正是在那前一日,客栈来了风尘仆仆的客人,连人带着坐骑,皆是一层的黄沙土,小二挺有眼色,将马匹牵到后院,说是给洗刷洗刷,又笑着问对方,可是从西北之地而来,那人支吾着嗯一声,就在大堂坐下来,点几个简单的小菜。
秀娘正好从楼上下来,熟客有起身打招呼的,她笑着应了,目光就停留在那个人的身上,背影看起来疲累不堪,偏生腰背还是挺拔的,她明明知道不是她心里头所想着的那个人,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些相似之处,不能用言语道明。
那人的警惕心很高,直接就察觉到了她的注意力,猛地回过头来,很平凡无奇的一张脸,眼睛倒是生得锐利,秀娘心里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