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这个直肠子的儿子吗,要他看来却是未必,如果皇上当真不喜欢寅迄,那么仅仅是先前那闯宫的一幕,就已经够寅迄背负个欺君之名,在自己的府邸禁足几天,根本算不得惩处。
皇上一直是个明白人,知道哪个儿子心存良善,口无遮拦些又有什么关系,正说明心里头藏不住事情,总好过那些背地里重重算计,表面还笑脸迎人的。
这天底下,最会看透人心的,就非皇上莫属了。
不过,寅迄前几天得了两匹好马的消息,他在大理寺也略有耳闻,那两匹高头骏马,绝非是天朝的品种,谁都知晓,鳬吾国拥有最好的良驹品种,只是两国交恶十多载,战事不断,烽火燎原,根本不得通商。
也不知道寅迄花了什么手段,用了多少银钱,居然让人千里迢迢捎带来两匹鳬吾国的骏马,皇上一句话说宰就给宰了?恐怕未必,想来是收在宫中机密的地方,派其他更加要紧的用处。
至于寅迄说的那几个外邦的朋友,是不是鳬吾国的奸细还说不好,皇上应该更多的是想吓唬他一下,以免他做成功了一次,以后更加胆大妄为,做出祸端。
寅迄离开时,根本都没有提起两匹马的事情,很显然,他虽是爱马之人,也知道孰轻孰重,良驹日后总有机会再得,而有些人,有些事,却再等不得。
“大人,如今要去哪里?”霍永阳没想到去了边关一次,学了驾车的技术,回来以后,同进同出,还真的就靠着这门手艺,跟在大人身边了,连一贯相随的丘成都酸溜溜说他是学以致用,学有所长。
“先去刑部。”沈念一盘算了行程,“刑部出来,还有几个去处。”
“大人已经数日不曾好好休息,要不要稍后回大理寺小歇?”
“等刑部的事情摆平,再从长计议。”沈念一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尖,要不是阿阳提醒,他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上一回舒舒服服入睡,那是几时的事情。
谁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只要是将刑部这边处理稳妥,应该回去补个觉了。
华封在刑部大门口,兜兜转转,脚步不停,旁边的人即便看着,也不敢插嘴询问,连刑部四刀之一的马真,也不过是苦着一张脸,不敢多嘴多舌。
等见着沈念一回来,华封焦急地迎了上去:“沈少卿,皇上他老人家,怎么说?”
沈念一下了车,边说边往里走,将刑部大牢的事情已经都原原本本同皇上说明,皇上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而且傅大学士的案子也容刑部缓一缓,稍后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