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一忽而握住了她的一双手,他的手掌比她的大了许多,将其包裹在其中,尺寸正好,若是此时此刻有第三个人在旁观,一定会觉得气氛旖旎再美好不过。
孙世宁却闻到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和尸臭的味道,她依然笑着又问了一次:“是不方便说?”
“知道太多,对你无益。”他边做出这样温和的举动,令得人心软不已,另一边却态度立场分明,公事公办。
“又是这句话,我却依然好奇。”孙世宁冲着他俏皮的眨一下眼睛,“如果能够找到第二个人来,也不用这样迁就敷衍我,对不对?”
沈念一没有多做解释,要是在她眼里,他自此成了恶人,依然觉得太多的话语都是徒劳,如今是他在咄咄逼人,要她下水,说什么都是错,以往的情分没准都会融化在这碧蓝色的池水中,荡然无存。
诡异的是,两个人的手依然相握,孙世宁没有挣脱开,沈念一又有些不舍,说实在话,她的手长得很好看,十指纤纤,指甲圆润,泛起淡淡的粉色。
“支离帐。”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若非只有他们两个人,离得又近,孙世宁几乎以为,那是不曾留意到的风声,稍许盘桓,就此离去,“池中之物叫做支离帐,很抱歉,其余的,我不能再说明。”
“支离帐。”孙世宁重复念了一次,莞尔一笑道,“至少知道个名目,不算是两眼一抹黑了。”
她从他掌心抽出手指,又要他将手套给她,她从来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戴上手套的时候,她觉得很冷,好似有寒气从指缝中透进来,不过也有些安心,毕竟是皇上给出的好东西,实则也没有想得那么吓人,要是皇上让她徒手下水,她不还是要乖乖照做,否则别说是她的小命,连带着整个孙家都要保不住。
她要做的就是记着一点,以后但凡知晓自己有些什么本事,最好藏着掖着,不让别人发现,免得每次都被赶鸭子上架,被迫去做不乐意做的事情。
她走到池水边,又细细看着碧蓝的水波,这一次是看得仔细,就在底下,那层银光烁烁的东西,与天衣无缝的材质近乎相同,她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不能想办法将池水弄走?”
“据说池水被抽走,就会触动机关,然后整间石室都会尽数坍塌。”沈念一认真答道。
“据说,谁说的?”
“很可靠的人。”沈念一低声道,“正是建造此地的人。”
“或许是个威胁,是个幌子,用来吓人用的。”孙世宁简直喋喋不休,用以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