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宁的注意力却完全在另一处:“你说,与小娄同在雅间的人是个瞎子?”
“拿着竹竿走路,不过走得倒快,我在二楼看着他下去,等我追着下楼,小娄不见也就罢了,连瞎子都走得不见了人影,按理来说,那些瞎子走路小心翼翼,比谁都要慢的。”世盈沾了点香脂,往脸上抹开,“大姐,你说小娄为什么不认我?”
“兴许是还在生你的气,兴许是当时不方便认你。”孙世宁对瞎子两字格外敏感,问世盈那瞎子长什么样子,可还记得?
世盈皱皱眉道:“瞎子不都长一个样,眼睛不好,五官都快挤到一处了。”像是被提醒到了,她摇了摇头道,“不对,这个瞎子不是那种面容模糊愁苦的,看着像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五官很稀疏平常,就是个普通人,他要不是拿着竹竿,都看不出是瞎的。”
“要是你再见着还能认出来吗?”
“大姐,我是来同你说见着小娄的事情,你怎么老是问那个瞎子,瞎子是个生脸儿,以前没见过,不认识,就算再见到,我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来。”世盈一着急,说话口气就冲。
“娄凡白同那个瞎子在雅间说话,必然是相识的,他不认你当然有他的原因,要是他要躲着你,那也不难,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瞎子要躲起来就难得多,你也说了,当时见着是个手拿竹竿的瞎子,才会多看上几眼,否则的话,你根本不会记得另一个人是谁,你想找出娄凡白,还不如先去找找这个瞎子,没准就有了谱。”孙世宁分析地句句在理,世盈听着都没法子反驳,只觉得大姐如今好生厉害,难怪母亲明明已经操纵住家中的大权,却没有如同原先计划的那样,将这个父亲前妻所生的拖油瓶给轰出孙家去。
想来不是母亲一时心软,而是根本心里没底,怕是手脚一大,将自己又给搭进去了。
“是,找个瞎子确是更容易些。”世盈赞同了大姐的建议,“我让人出去寻,既然是在富华喝茶,那么不会离得太远。”
孙世宁明白在,这个档口,没有人能够阻拦世盈的一颗心,便是此一时拦着,彼一时,她仍然可以想办法出门,娄凡白已经不仅仅是她失去的一段情,更是束成了一个沉重而巨大的心结,挂在世盈的心房之上,她不敢去触碰,生怕小娄死了,她间接地就成了杀人犯,在假山中,若非是她,小娄不会对五夫人出手,也就没有后来的锒铛入狱。
世盈期盼着娄凡白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甚至是衣衫褴褛地寻上门来,念叨着恳求着要见她,这样子的结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