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说话不费神,也是这样的人,才能潜伏在何家几年,滴水不漏的。
“你只管说,我们听完就走。”沈念一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小日子过得适宜,她舍不得走,舍不得做个寻常的妇人了。
“这样要紧的事儿,我要是都说了,你们能放过我?”久红眼神阴测测的,将嘴唇一咬,等着沈念一开口放话,什么表妹表妹夫,什么新婚的俩口子,这两男一女根本就是官府中人,她怕什么来什么,在家里躲得日光都不见,还是有人会找上门来,她要是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会有人信她的话吗?
“你放心,我们就是来问几句话,绝对不会做出杀良冒功的蠢事。”沈念一的下巴微抬,丘成将随身的腰牌取下,交予久红手中。
久红是个识货的人,只看了一眼,赶紧恭恭敬敬地还回来,这跟班的来头都吓死人,眼前这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怕是想都不敢去想到底是什么人了,既然是大理寺的大官,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不用多加怀疑,她手中不过一点筹码,说完了也是省心。
“何家的二夫人有些问题,她不是我们天朝的子民,我与师姐偶尔听见她在后院同不知什么人说话,那不是我们的语言。”久红挑了挑指甲尖,说出深埋心里最大的那个秘密,“有些匪夷所思是吧,我们姐妹俩在何家待的日子久了,从天都搬到陵县,一直相随,在哪里对我们而言根本无所谓,我们想做的只是隐匿身份,保全性命。”
久青的警惕心更高些,在听到异动时,一把将久红往树影后拉去,二夫人明显在同人说话,声音语气都没有错,但是那些话,她们一个字都听不懂,不是方言,在逃命之前,她们也闯南走北,走过不少地方,这种发音方式与她们所熟知的根本南辕北辙,二夫人的语气越来越急,显然是咄咄逼人,而对方没有丝毫的回应。
她有些好奇,想要探出头去看看,头发挂到树枝,牵扯出动静,二夫人果然听到,对着她们藏身的方向呵斥道是谁躲在那里偷听,久青拉着她飞身就跑,都没有敢回头,不知二夫人有没有看出究竟,不过很显然,接下去的几天,几个丫环被各种理由,遣送出府。
久红对师姐说出想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久青何尝不知她的心思,二夫人不过是怀疑,并不能确定偷听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此时离开何家,不会让别人起了疑心,而久红心里头已经有了要离开的决心,她有了心仪的男人。
久青沉默不语,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一个人有了去意,如果强行留下来,只会换来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