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女,开枝散叶,一辈子平平安安地就过下去。
只是那以后,山寨里的弟兄都觉得大当家的笑容少了许多,也不会因为每隔两个月的那次收信而满心期盼,他又恢复成原来那种不苟言笑的模样,只是下山的次数更少,而且往往只截取过路商贾一半的财物,就将人给放了。
有一次,石老三喝多了酒,抓着那个跑腿的弟兄不放,口中念念叨叨着,其实他没有杀过人,虽然算不得好人,却也绝对不是坏人,他不是坏人,对不对,对不对!吓得那个弟兄连酒都不敢喝,只会跟着他点头称是。
这样子,又过了一年多,石老三想起冯月娥的次数越来越少,就像床底下的那个箱子渐渐落了灰,没有人会去打扫,因为怕扫的太干净,想的太清楚,反而会更加难受。
元宵时节,他独自下了山,混迹人群中,也算得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不知不觉中,他走过双拱桥,走过人潮匆匆的大街,走到冯家的门口,这样热闹的时节,冯家冷冷清清,门楣上悬着两只白灯笼,他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冯父出了事情,冯月娥自小没有娘,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子,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褡裢,随身还带着些钱,他想一想,预备推门进去,明明想好的,放下钱就走人,论着私心,他也想过没准能瞧一眼冯月娥,真的,只是瞧一眼,毕竟她已经嫁为人妇,他答应过自己不会去打扰。
门从内而开,出来个老者,一打照面,问道要找谁,石老三磕磕绊绊说是冯月娥的故人,看到家中有人亡故,所以想来上柱香,老者拖着他的手,顿时就哭起来,石老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老头哭的样子和冯月娥怎么就那么像。
老者边哭边往家里带人,一点不怕他是坏人,就说月娥命苦,性子又随她娘亲,甚是刚烈,居然就这样没了。
石老三眼前一黑,差些摔下去,以为是自己耳朵听岔了,指着门口的白灯笼又问,到底是做谁的丧事,老者抹着眼泪说,就是在给月娥做头七。
他连问带猜的,方才明白月娥嫁过去以后,日子过得不好,才三个月已经又有两房妾室进门,她没想到自小一起长大的男人,说变心就变心,三个女人同在屋檐下,她娘家美人扶持,长得也不过一般,根本比不过两个小妾,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在丈夫回来时,堵着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已经无心,可以不用履行婚约,既然成了亲,又为什么不能相互扶持,白头偕老。
丈夫上下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件破旧的家什,嘴角往下弯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