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有人出来。”沈念一健步如飞,已经上了马,“我会抽空过来,你安心养病便是。”
薛家真摸着门走进去,里面确是没有人来迎,这样的药堂大门敞开,是生怕有急症之人,无法拍门才特意如此的?他找个了没有风的角落,窝着身子坐进椅子里,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药香,说来奇怪,他以为天气寒冷,又心事重重,根本无法入睡,没想到,眼皮才碰到没多时,就睡得囫囵不醒了。
“你怎么睡在这里,也不怕着凉。”冬青起得最早,见到个人影窝着,走过去赶紧将人推醒,“是不是来找郑大夫看病的,那你好歹也知会一声,难不成在这里睡了一整夜,没病也要冻出病来了。”
“冬青,你在同谁说话?”孙世宁与薛家真打了个照面,已经认出对方,“原来是薛探花。”她想一想就明白,“是沈大人将你送来此处,为了解那红丸之毒?”
“姑娘一猜即中,沈大人见我尚有挽回余地,将我从大牢中提出,前来求医,那日,我见姑娘跟随在沈大人身边,以为姑娘也是大理寺的人,原来竟不是。”薛家真初见孙世宁时,心绪大乱,根本没有看清,这会儿瞧来,见她眉目如画,只是脸色稍显苍白,略有病容,“姑娘也在此地求医?”
“我与你是求的一个病症,郑大夫正在替个孩子换药,稍后会得出来,薛探花请稍等。”孙世宁目光下落,见薛家真双手紧握,手背处已经可见用力过猛而显出的青筋,她在姜培熙手中吃过大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把将冬青拉住往后退,警惕地看着他。
薛家真恨自己的药瘾怎么发作这样频繁,他已经发下毒誓,绝对不会再碰红丸,但是这会儿,必须用所有的意志力,才能与药性涌现而出的魔障抗衡,他听不见也看不见身周的一切,牙关紧咬,血腥气从喉底泛上来,立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忽而,脖颈后的关口被一股很小的力量打开,紧张到极致的气流,居然从这个阀门处汩汩不绝地流淌出去。
“放松身体,让自身的气息占据主动之势。”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不用害怕,你做的已经很好,对,便是如此,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薛家真按着一步步做来,双眼居然能够缓缓打开,望出去的也是血红一片,而是恢复了平日的五彩缤纷,只是落了一后背的冷汗。
“开始是要艰难些,慢慢就会好的。”郑容和对其配合的态度十分满意,“我已经让药童去煎辅助的药材,你每天按时喝下,无须多日,就会痊愈。”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