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保持沉默,从袋中掏出金疮药和绷带,递给孙世宁。
孙世宁心细,见到郡主的举止,再盯着那鲜红的嫁衣来看,左边衣袖上有一沓的颜色比周围略深,分明就是血迹,她走到身前:“郡主,失礼了。”手势很轻,为其卷起袖管,小臂处有四五寸长的刀伤,幸而刺得不深,已经微微凝结,形成一片血疤,她将金疮药在伤口四周都撒上薄薄一层,再用绷带固定。
凤庆郡主挥了挥手,发现绑得不松不紧,恰如其分,很是满意:“你比那个棺材脸的女人能干多了。”
不知为何,郡主处处针对小唐,而小唐根本不接她的茬,刺耳的话语就像是打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薛探花的脉相果然与孙姑娘十分相似,他方才可是失控,想要伤害郡主的性命?”郑容和才将罗帕从薛家真口中取出,探花郎咧开嘴,雪白的牙齿冲着他的手,狠狠咬合而下,若非他反应机敏躲得快,怕是能硬生生被咬下一块肉。
“快,快将薛郎的嘴巴堵上,以免他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凤庆郡主扑过去,将罗帕又给塞了回去,“他这会儿形若疯癫,根本不能控制行为举止。”
沈念一沉声道:“所以,你才会在被他用小刀刺伤后,将他绑在这里,偷偷让贴身丫环前来寻我,免得惊动了前面的那些宾客。”
孙世宁听了这话才明白,凤庆郡主居然有些本事,能够徒手将一个大男人制服,捆绑结实,她不想惹得外面喝喜酒的宾客混乱,私底下寻来表叔求救。
“他其实根本伤不到我,薛郎不过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凤庆郡主跟着也叹了口气。
当时,外头酒正浓,粉正香,她凤冠霞帔端坐在床沿,等待着郡马爷敬酒归来,薛家真走到门前,敲了两下,还彬彬有礼唤了一声娘子,为夫要进来了,屋中都是她从家中带来的丫环,当下听到她急迫地喊,郎君还不快些进屋时,都扭过头去忍着笑。
她低垂下头,视线从盖头底下,见着一双男人的靴子慢慢走到跟前,平日里再咋咋呼呼的性子,这会儿都有些紧张起来,一双手不禁绞住罗帕,咬住了嘴唇。
“娘子,我要掀起盖头了。”薛家真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正如他的长相。
凤庆郡主轻轻嗯了一声,细杆已经挑起了盖头的一角,她快要见到对方的容貌,说时迟那时快,薛家真一把将细杆抛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朝着她就直刺过来,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如果她直接开掌劈过去,那么刀锋或许就伤不到她丝毫,然而薛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