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是要紧的事情,孙世宁咽下口中的热汤:“我去见过柳先生,再来见二娘。”
芍药心生不满,催促道:“夫人叮嘱,让姑娘立时就过去,是很要紧的事情。”
孙世宁根本不同她啰嗦,从冬青手里取过面巾,擦拭了嘴角和双手,往外走去,芍药见她离门的方向朝西,恨恨地跺了跺脚,扭头回薛如静那边去。
“姑娘怎么知道柳先生的事情更加要紧些?”冬青跟在后面问道,“要是二夫人回头为难姑娘,拿这个说事呢?”
“柳先生说是十分要紧必然就是火急火燎的,我因为睡得沉,已经有些延误,但是二娘那边,到了她嘴里,鸡毛蒜皮都能说的比天还大,暂时放一放未尝不可。”孙世宁不嫌她烦,耐心解释道,在孙府,冬青是她的贴心人,胆子那么小的一个人,能够独自溜出来,到死牢里来探监,这份恩情,嘴上不说,但是她会记得一辈子。
柳鹿林显然已经等了很一会,桌上有几个空酒坛,板着脸道:“才说你亲自送酒来,才几天就让丫环代劳,可见不诚心实意。”
孙世宁三言两语将昨晚的事情告知,这样的大事情,不会隐瞒太久,柳先生这样精怪的人很快会收到消息,所以不用隐瞒,然而那个凄惨的误会,还有世盈席间离开的细节,她避而不谈。
柳鹿林只问了一句:“你没有被牵扯其中,已经很难得。”
孙世宁但笑不语,她与沈念一虽然不算熟稔,但是他也颇多照顾,有他在场,污水泥粪不能近她的身。
柳鹿林很快也反应过来:“少卿大人接了这个案子,难怪这样神速,他与你相识,所以你被照顾周全,听说是裘府的马车送你回来,你可知昨晚你弟弟与妹妹回来,样子狼狈不堪,二姑娘的裙子据说也被扯落一块,小公子掉了一只鞋,光脚到家,二夫人气得鼻孔冒烟,恨不得当场扯你出来,扇你两个耳光。”
“柳先生找我过来,必然不是为着专门说这个。”男人说家长里短不讨好,但是柳先生好似洞察秋毫,能文能武,孙世宁很愿意相信,他能帮她照理好孙家的生意,也能帮她与二娘针锋相对之时,不会吃亏,她已经吃过太多次亏,差点连小命都已经搭进去。
“不是为了说这个,比这个更加要紧,你可知你父亲临终前,做过一盒从未有人尝试过的合欢花香的胭脂?”柳鹿林急声问道,“只有一盒,别无分号。”
“为什么急着要找这个胭脂?”孙世宁没反应过来。
“你自己看。”柳鹿林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