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急忙从后院而出,朝着西面去了。”
“把线放得长些,没准能够钓上一条大鱼。”沈念一眉梢轻跳,天色已经不早,正事儿还没有办成半件,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孙家如今是女人掌事,拖拖拉拉没个底数,大理寺的官差查案,居然站了这一炷香时候,没有安排个人来招呼,连方才那个俏丫环都不知去了何处,他没有动气,反而觉得更有意思。
“请大人赎罪,民妇那孩子方才又哭又闹的,扒在身上都扯不下去,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让大人久候,真是该死。”薛如静的人还没有到跟前,已经说了四五个该死,她身边不知何时又换成了芍药,没见着冬青。
沈念一知道,她是在试探,试探他手里有多少证据,足够登门造访来推翻已经定下的案子,他看起来越是忍气吞声,她的胆子就越大,以为他不过是纸扎的灯笼,拿着大理寺的腰牌撑腰,手里没一点真凭实据,否则哪里会由得她自由来去,刻意怠慢。
既然,她故作聪明,沈念一不会当面点破,脸上连一丝恼意也没有,继续着方才的话题说下去:“既然灵堂不便说话,二夫人觉得府中哪里可供详谈?”
“大人请到南面的罗华厅一坐。”薛如静心中更加有底,行事说话不如前头的拘谨,手势也放得开些,拿出女主人做东,来者皆是客的态度,带着人过去。
沈念一落座,还不曾开口,薛如静赶在他之前道:“听大人的意思,我们家大姑娘真是被冤枉的,那是谢天谢地的好事情,老祖宗保佑子孙太平安康。”
明摆着,将他往角落里撵,前后的余地都给掐住了,沈念一留神看她嘴角隐隐流露出的笑意,明白她方才离开的时候,必定是做了更全面的安排,才会变得笃定自如,他反而再退了半步:“案子虽有疑点,还需要人证物证彼此对应,怎么说,那个柯姓男子死在孙府,死在孙家姑娘的屋中,那也是事实。”
薛如静连连点头道:“大理寺办案那是连皇上都赞不绝口的本事,民妇这些天在先夫灵位前,磕的头,念的经,做的祷文,可见是起了作用,才将大人给盼到家里头来,若是大姑娘的冤屈洗刷干净,民妇还要送牌匾前往大理寺感恩戴德。”
丘成听得此话,赶紧拿起桌上的茶水,佯装要喝,挡住了口鼻,免得当场笑出声来,这位二夫人到底是真不懂官场之事,还是拆着明白装糊涂,将大理寺当成了什么地方,送牌匾,要不要再建议她敲锣打鼓的送来,才风光热闹。
沈念一不紧不慢说道:“二夫人有心了,本官方才